被叫做悍婦,那嬌小的美人氣鼓鼓。
矮小的個子,比夙柒整整矮了一個頭。夙柒身材高挑不錯,以她這個年紀的女子而言,她是生的高了些,不過眼前的人這麼矮……這丫頭實在太矮了一點!
“我是夙家五小姐!”小美人怒道,不過頂著那樣一張娃娃臉,實在是連生氣都顯得沒力度。
“是嗎。”是夙凝嗎?生做最小,當真氣悶。夙柒輕描淡寫一聲,徑自走開。
夙凝望著那道黑色的背影,不明白為何那樣俊俏的人兒卻要辣手摧花。她從未見過那麼好看的人,比大哥都好看,大哥可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大哥生的比大嫂都好看呢。
她是被寄養在莊子上的不得見人的小姐,就連娘是誰都有好幾個版本流傳,三年前爹爹死了,大哥才好心將她接回夙家待嫁,如今能有這樣的生活她十分歡喜,隻是聽說近日因為六弟回來,二哥被除籍,三姐被禁足,二哥和三姐是夙家唯一陪她說話玩耍的兩個人,於是她這才有了煩惱。
那個人是心情不好嗎?丟下丫鬟,去追上黑衣的人,夙凝脆生生的問道:“你心情不好嗎?二哥說,心情不好的人脾氣都很臭,而且會故意做讓人討厭的事情。”
“所以,你心情不好?”夙柒淡淡道。
天真純良的夙凝疑惑不解。
“否則你怎麼會故意來討我的嫌?”
“唔……”夙凝眼睛裏一汪眼淚,委屈的停下腳步,用手背擦擦,抽抽鼻子,小聲抗議,“我、我很惹人討厭嗎?”
“不是‘很’,是‘非常’。”夙柒揚長而去。
夙凝蹲在地上十分傷心的哭鼻子。
夙柒轉回夙天舒的院子,隻聽隱忍的一聲聲低吟,伴隨著大嫂焦慮不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的毒不是已經解了?怎麼還是這樣要死要活,你咬著吧,咬著這個,疼就叫出來,別忍了。”
跨過門檻,夙天舒死死的咬著一截布,看上去很像擦臉擦手的布巾。夙天舒麵色慘白,痛不欲生的蜷縮,整張床因為他的掙紮而狼狽不堪,叫,卻是依然不肯撕心大叫。
“你又來做什麼?”大嫂戒備的擋在夙天舒麵前。
“大嫂這是何意?”夙柒笑道,“如今水落石出,害大哥的是二哥,小弟也是受害者,為何大嫂防我好似防賊,難道大哥大嫂做過很對不起小弟的事情,所以,心虛?”
“三年前……”大嫂咬唇,“為了那件事,你敢說你沒有記恨你大哥嗎?”
“那件事?”夙柒故作深思,“哦,原來大嫂說的是大哥將我賣給朝廷那件事嗎?雖然這三年我過的生不如死,不過還好,小弟心大命大不甚記仇,而且大哥現在不也為此悔恨心痛到死去活來嗎。”
“……你!”大嫂上前一步,憤然,“我就說這病來的古怪,莫不是你做的?你快治好他,否則我會告訴族中長老你是如何對待你大哥的!”
“走路未免太慢,大嫂是想坐車去還是騎馬去?小弟幫忙打點人送大嫂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