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節的隔天,媒體登載了我和謝平之在紅毯上牽手的照片以及短片的好評,結論是謝平之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星報》有篇評論寫得十分中肯,甚至挖出了謝平之出道之前,參加大提琴比賽,屢戰屢敗的曆史,因此說他多年來對此耿耿於懷,之前的大提琴《遙遠的你》和這次影像節的配樂皆是由此緣故。更舉例分析,近兩年謝平之演藝生涯在走下坡路,今年卻因為梁祝話劇重燃了熱情,又接上了影像節的東風,有了新的蛻變。
而《橙子日報》則是純粹的八卦了,以我和謝平之的牽手照為切入點,同樣舉例分析了我們各自的情史,謝平之一欄標明無,隻說顧筱雲曾經借他炒作上位,並沒有真憑實據。反觀我這一欄卻有好幾位人選了。第一位在榜的是林棟,配圖是我倆一起跳舞的照片,正是我第一次和米易去俱樂部跳莎莎舞的照片,都不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圖。第二位自然是我的“小白臉”趙燁,順便八卦了一下與趙燁有關的女星,顧筱雲和肖瑤。第三位是方鍇。
全文讀下來,筆者對我的評價是“浪|女回頭金不換”。
浪你妹啊。
看完報紙,我還是給謝平之打了一通電話,打算稍微解釋一下我和林棟跳舞的照片的由來。
估摸著他剛剛落地,我就撥通了他的電話,響了幾聲,他就接了起來。
“喂。”聲音懨懨的。
我忙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他說:“剛到,有點發燒。”
“水土不服?”
他“嗯”了一聲。
我沒有再提報紙的時候,隻叮囑他回家好好睡一覺,多喝熱水。
臨近聖誕節的時候,表演實踐課結課,我們在玫瑰劇院演了一場哈姆雷特作為結課考查。
這一場隻有零星幾個觀眾的演出,經過常阮玉暗示,被幾家國內媒體大肆渲染成聲震巴黎的名校彙演。
網絡上一時之間出現了許多寫手帖,取名類似於“蔡尋芳的那些年”“娛樂圈勵誌帝”“她在巴黎飄”……集中講述了蔡尋芳打拚娛樂圈這些年的辛酸史,從孤女到明星的蛻變之路。
其傳達的正能量吸引了眾多文藝小青年和網絡水軍,蔡尋芳成為了一個勵誌的符號。
與此同時,網絡上另一條惹人眼球的新聞,就是顧筱雲拍戲不用替身,不慎跌落威亞,住院的消息。
輿論大讚她的敬業精神。
謝平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簡單地提起了這件事情。
“我給她送了一個果籃,落款是你和我的名字。”
聽到前半句激蕩的心情,到後半句就更加激蕩了,但我嘴上隻“嗯”了一聲。
謝平之笑了一下,“明天,我還是打算去醫院看看她。”
我於是又“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嗓子疼?”他問。
我終於笑了,“沒有,就覺得你心眼好,真的,我輸液的時候,你順道來看我,於晴住院,你也去看她,顧筱雲住院,你也要去看她,你心眼好。”也念舊。
我是真在誇他,沒有任何別的意思,謝平之也聽得明白,答道:“都是同行,沒事就去慰問一下。”
“嗯,心理學上說你這種人將來肯定是個好丈夫,好爸爸。”
謝平之又笑了一聲:“真的?”
“嗯,真的。”
他問:“那你呢?”
我歎了一口氣,“我不行,自私,大多時候都顧不到旁人。”
他說:“也是……”
沉默了片刻,才說:“這可能就叫互補……”
我:“……”
常阮玉在電話裏,針對顧筱雲住院一事卻有新的一番見解:
“這都是在作輿論準備,你也是,她也是,這聖誕一過,一翻年,林國敬的收官作品就要開拍了,大家都矛著勁兒呢,她這時候進醫院不稀奇……”
我茫然了,“什麼收官作品?”
常阮玉答:“你不在國內,不知道,林國敬明年就退休了,退休前打算拍一部收官作品,本子我替你拿到了,但演不演得成,還得你回來我們仔細再說。”
聖誕節前一天,我搭乘著回國的班機降落在了首都機場,謝平之依舊在停車場的車子裏等我。
回家的路上,他也說起了林國敬的新片。
聽後,我驚訝地問:“你也收到了劇本?”
謝平之點了點頭,“兩個角色,男女主角,五個人都拿到了劇本。”
“五個人?”什麼情況?
“嗯,女主角的人選除了你以外還有穆娟和顧筱雲,我和方鍇都拿到了男主角的台詞,試鏡的時間就定在下周。”
還有這一回事?難怪常阮玉說不一定能演上,林老爺子竟然來了一出競爭上崗。
我默了一會兒,問謝平之:“那你有把握嗎?”
方美人要是知道和謝平之競爭,那肯定是在家頭懸梁錐刺骨一般地刻苦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