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被稱為命運的那個東西(1 / 3)

[好累。]

就這樣睡著的話,應該會很舒服吧——

事實上這種狀態我已經持續了3節課,過完這堂課接下來就是午餐時間,但這段時間還真是難熬。。。

沉迷於賽季結束前衝排名的網遊,還有積攢了整整兩周的春季番,看到第四部終於忍不住先睡了。

這個萬物複蘇季節,也是動漫和遊戲不斷井噴的黃金時段,說起最近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想好從明天開始持續創作的事情,在那之後又過了半個月。

冬天超額睡眠積攢下來的能量,仿佛在最近被燃燒的幹幹淨淨,結果現在連保持眼睛睜開都困難。

於是我把身體彎曲到更舒服的姿勢,用手撐住腦門,打算就這麼任憑睡魔接管意識。

正當我昏昏欲睡地點著頭,手臂的支撐突然被外力給卸了去,[磅!]接下來整張臉貼到桌子上的痛楚,讓我猛的清醒過來。

[哇啊——誰!]

[警告!不準在我的課堂上睡覺。]

班導蘇鈴毫無人情味的出現在眼前,突然腰身優雅的一個彎曲,將空著的那隻手用力的撐在我麵前的桌麵上。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以我現在坐著的微妙高度,視線中所承受的分量實在太有壓迫感。

於是我屏住了呼吸,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那麼下課後去我辦公室一趟。]

[老師,一會可是午飯時間。]

我希望她認識到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而故意加重了午飯時間這幾個字的音。

[那就拿著便當來辦公室吃。]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嘛,明明上次我在課上講小話的時候,她還說。

[隻要不影響課堂紀律你幹什麼都行。]

出爾反爾。

真是的,一點為人師表的誠信都沒有。

還有周圍無聊的同學們,請認真聽你們的課可以嗎?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在那之後,我雖然清醒了,但卻痛苦的完全聽不進課。

就這會而言,時間既是一種煎熬,也是另一種煎熬。

關注度沒有因時間而變的淡薄,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為什麼有些家夥還在盯著我看。

隔著一張課桌不經意間經過我視線中的麵孔。

哼,終於屈服在我的對視中,慢慢的將臉背了過去。

終於,下課的鈴聲還是響了。

[唉!]

在蘇鈴老師走後,我忍不住歎氣。

課堂結束,意味著我即將要接受廣大教職人員的注目刑。

正當我為拖延刑期而苦惱的時候,身上的負擔也陡然加重。

[一邊去安麵。你這是什麼鬼習慣。]

留著v字形冒尖發型的安麵,是我的為數不多的友人之一。他正將把胳膊肘以支撐的方式搭在我的脖子上,一副幸災樂禍的笑臉。

[不錯,不錯,你這家夥,最近很受女生們關注嘛,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沾花惹草。]

[不要在一旁惡心人好嗎,受到這種人關注簡直就是災難。]

[別裝傻。今天早上的校園網早就把你的禽獸本質給暴露啦。]

[你說什麼!?]

難道是疲勞引起的幻聽症狀。

不詳的預感從心中冉冉升起。

回顧這些年,我被各種未知路人莫名關注的曆史來看。

——校園網站首頁驚現男生挖鼻屎照片。

——某校在校學生竟是公交車色狼。

——足球小子試圖用胸部停球,卻不幸襠部中招。

——網癮少年在同時操縱四隻豬的情況下大喊“別打我這隻豬”。

被彌砂舞匿名上傳各種糗照和視頻的往事曆曆在目,這次多半也是她幹的好事。

[可惡。]

今天暈了一上午,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手機。

正當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開網站的時候。

[喏,你的還是先去吧,等回來再審問你。]

一邊說著,安麵抬起他的“美人尖”比了比門口方向。

不知何時,蘇鈴老師又轉回了門前。

[喂,快點,跟我來。]

被她緊鎖的眉梢瞪視著的我慌忙地跟了上去。

楓翎高中基本上也就是那種掃一眼就知七八的規模。

在午休的時間,各路男女有說有笑結伴而行去往飯堂和商店。

唯獨與人流背道而馳的我,跟在蘇鈴老師身後心情忐忑不安。

[喂,姐姐,你這是準備去哪呀?]

[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學校的時候要稱呼我為老師。]

蘇鈴老師是母親那邊親戚家的姐姐,在我初中三年裏,剛畢業到學校工作的她擔任過照顧我生活的監護人。對於當初幾乎處於學業荒廢狀態的我來說,能順利的進入到這所高中也有她的功勞。

走過教職人員辦公樓之後,她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於是,我隻好開口給予提醒。

[所以說老師,請不要拜托學生在午飯的時間做些奇怪的事情才對。]

[你的意思是姐姐的身份,現在不可以用對嗎?那麼以監護人的身份,拯救你這個墮落份子,不違背遊戲規則吧。]

[喂,有沒有搞錯,初中畢業之後就從我家搬出去了,現在還好意思說監護人的身份。]

[為了保護未成年人不受成人世界的汙染,姐姐也隻好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畢竟男朋友是她喜歡的人,而我不過是個本來與她毫無幹係的表親家的弟弟。

所以在覺得我妨礙到她談對象的事之後,便做出離開的決定,這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把我和那家夥往天平上一放,你的選擇應該是立見高下吧。不,應該說在種情況下,我根本連出現在天平上都很多餘。]

[。。。。別把姐姐說的這麼殘忍。基本上,還是擔心你晚上會太過興奮的緣故,作為監護人的義務我可是一直在履行著的哦。]

把理由說的如此高尚我可無法認同。說什麼保護未成年人不被汙染,每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聲音卻大到讓隔壁的人完全睡不著。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會在隔壁一直敲牆。

[現在年滿16歲的我已經完全獨立了,所以我覺得自己有權利選擇先去吃午飯。]

[你這樣故意鬧別扭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告訴我你還是個孩子嘛。放下種種的不愉快,讓我們重新來過,乖乖的聽姐姐的話可以嗎?]

[重新來過是你和那家話該說的話,我的回答隻有不可以。]

白衣長腿碎花裙。起初她還是給我留下些不錯的第一印象,但隨著時間,掩埋在膚淺表麵下的本性已經將這些全毀滅了。

[哇,你居然詛咒我,不聽話下周沒有零花錢這類的懲罰,可以接受嗎?]

[......]

再往後走就隻剩下那棟不知是哪年的產物,現在幾乎呈荒廢狀態的實驗樓。

本來不大的校園居然還存在有未利用的教學設施,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無緣無故的把我叫來這來,是要告訴我你們分手的好消息吧。]

[再說小心我揍你哦。]

她永遠都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倔強的我屈服。

比園區別處的道路顯得更老舊的水泥地,隻剩下高跟鞋在地上不間斷的發出噠噠噠的節奏聲。

這個上午就沒有過什麼好的預感。

要說那棟樓,在學校的傳聞中,以前可是發生過實驗事故的,聽說還有幾名學生在那次的事件中不幸殞命。

在那之後,據說實驗樓裏經常會發生各種詭異的事情,鬧鬼的說法也被逐漸傳開,大概就是因此被荒廢的吧。

[我可不可以先去買點吃的,今天的便當沒有帶。]

[這種事情要是在十分鍾前說,也許還能讓人信服。]

鈴姐用洞察一切的眼神告訴停在大樓門前的我[少來這一套]。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我這全身上下確實沒有能放便當的地方。]

[都已經到這來了,先把事情辦完再說。]

外表有些破損的三層樓,隱約能察覺到其中透露出的黑暗氣息。拜托,我隻是想平淡的度過我的學生生涯,可不能因此被沾上詛咒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