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走廊一片狼藉,巨大的吊燈也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燦爛的水晶,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有幾片地板都被炸得散飛開來,地上有血,卻不見那女人的蹤跡。
偽裝成耳釘的耳機中傳來機械的報告:“可以確定她至少是偷渡過來的,任何出境入境上都查不到此人的信息。”
“我知道。”美人冷哼,純白的皮鞋踩過一路細碎的水晶,背影都美的讓人歎息。
彼時,這同樣孤標傲世的二位以一種劍拔弩張的態度初見。
經年之後,
一個驚豔了她眼中的時光,一個溫柔了他心中的歲月。
從逃生樓梯下來的安燃苦笑著走在外麵漆黑的夜色中,左臂上綁著一條被血色浸的看不出原樣的毛巾,麵上卻不見什麼痛苦之色,一雙鳳眸中是越來越盛的玩味。
“啊啊啊,還說我的個性差,他的脾氣根本一點就著麼。”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瞥到來電人姓名後,安燃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撩開耳邊被爆炸的氣流衝散的發絲,懶散的接起來。
“嗬……嗬嗬,您還好麼?”電話那頭傳來白睿略顯尷尬的聲音。
“挺好的。”安燃嗆他。
“……我辦砸了?”白睿緊張,沒想到那個長得柔柔弱弱的男人能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早知道就算用強也該親自監督……現在想起來,搞不好對方是故意撤了身邊的保鏢,讓其他人靠近的。
“你說呢。”安燃沒好氣的反問:“先別提這給人家留下了什麼印象,這可是法治國家,你竟然打算就直接把人家綁到床上去?”
白睿在電話那頭抽搐:“習慣了……不過還好您沒事,不然mr。林非殺了我不可。”
安燃一愣,聽出了白睿話中真心的敬畏,隨手掛了電話,緊接著又傻笑起來——就算不用她關照,林軒現在的名氣已經足夠取代她在組織裏的位置了。
一處沒掛牌子的小旅館,門口彙集著三教九流,染著亂七八糟的頭發。
安燃視若不見,淡定的推開小旅館油膩膩的門——她在這定了一個月的房間。
倒不是她故意省錢,而是這年頭不要身份證的也隻有這種地方了。
狹窄的走廊上滿是刺鼻的煙味,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站在門口搔首弄姿。
“呦,長得不錯,多少錢一個鍾?”一個邋遢的男人粗魯的吐著煙圈,不懷好意的擋住了安燃的去路,身上傳來數日沒洗澡後的酸臭,眼神黏膩綿長的讓人作嘔,緊緊的盯在安燃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似乎有了這男人開頭,周圍本來遮掩的目光陡然變得大膽起來,幾個早就注意到安燃的男人不約而同的起身,嘴角掛著彼此都懂得淫笑,慢慢的圍了上來。
本來站在門口搔首弄姿的幾個女人轉過身,滿臉的譏笑和不屑,把本來就遮不住什麼的襯衫又往下解了兩個扣子,甜膩膩的湊了過來:“這女人一副清高樣,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和我們姐妹幾個快活快活,一晚才二百塊哦。”
“滾一邊去,庸脂俗粉,有什麼意思?”率先跟安燃開口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加以鄙視,順便狠狠地在上來攬客的幾個女人身上掐了一把,占足了免費的便宜後才推到一旁。
“呸,還敢占老娘便宜,庸脂俗粉你不喜歡玩,清高的你玩不起,垃圾!”被拒絕的幾個女人恨恨的啐了一口,順便瞪了一眼被人團團圍住的安燃,扭著廉價的高跟鞋,又重新站到了門口。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安燃有些迷茫的眯著眼睛,半晌後似乎明白過來,一臉驚訝的指著自己奇道:“難道……你們正在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