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澤死死盯著青銅古燈,眼睛血絲密布,許久之後,方才幽幽開口:“原來如此!”
很疲倦與失落,但趙天澤似被巨大的悲傷所籠罩,那四個字,仿佛抽空了他的力氣,那個跳脫的極品奇葩的趙天澤……好像此刻已不複存在……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房間大小的小世界雛形中針落可聞,氣氛如此壓抑。
王猛與王顰兒很茫然,不知為何氣氛陡然如此詭異,讓人心底生寒……
李青山沉默不語,似在思忖著什麼。
“晴兒!”趙天澤嘴唇顫抖,似是回憶起不願想起的舊事,情緒十分不穩定,好像…又回憶起什麼能讓他心神不穩甚至崩潰的事情,而那源頭,或許…就是他口中的晴兒吧。
若是平時,趙天澤心智不會如此脆弱,但…在灰色霧靄中,已經勾起了他的回憶,再加上之前的懷疑,造就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
小世界在震顫與哀鳴,太初世界之力也因趙天澤情緒的變化而不穩,瘋狂暴動。
“天澤!”李青山大吼,因為這小世界竟處在崩潰的邊緣,空間撕裂,罡風就在不遠處呼嘯。
趙天澤猛然驚醒,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竟險些將小世界雛形毀滅,他手一揮,撕裂的空間愈合,太初世界之力也歸於平靜,不再暴動。
“呼!”
趙天澤長呼一口氣,轉頭對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王顰兒道:“顰兒…別害怕…沒事了…”
但下一刻,趙天澤猛然抬頭,雙目精芒浮現,沉聲道:“法器養靈成功了。”
其實不必趙天澤說,因為波動太強了,他們早已感知道。
氤氳霧氣翻湧,外界影像再次被投影出現在眾人眼前,身臨其境。
隻見被封奇古蠻橫無理征調尋林雲等人蹤跡的人都駭然地看著青銅巨棺上空沉浮的三個光團。
一方寶印,一座古塔,銀色甲胄,僅三日光陰的養靈卻散發令人心悸的歲月波動。
恐怖的氣機如同潮水般湧來震蕩天地,無盡殺伐之氣交織,竟在對峙。
同根同源的三件尊者法器竟在對峙與抗衡,這是始料未及的,若是有人臨於青銅巨棺下,毫無意外會被三件法器的無量殺伐之氣絞殺成齏粉。
嗡!
古塔震顫,內蘊器靈動了怒,尊者法器,不容有其他能威脅到其地位的東西存在,哪怕同階法器也不行,一出世就爭鋒相對。
斑駁的寶印亦是如此,同古塔共同抗衡銀色甲胄無上威勢。
因為銀色甲胄幾乎要成為王者法器,是最強的。
銀色甲胄器靈也毫不示弱,恐怖的波動席卷而來。
封奇古興奮地肉身在顫抖,蒼老的麵容在此時也堆起了讓人心慌的笑意。
“三長老…成了……”一位封家弟子滿臉激動地對也早已興奮得顫抖的封奇古道。
“待我封家得尊者法器後,我定要將羞辱我之人千刀萬剮…”封林言咬牙狠狠道,他已蘇醒,麵色蒼白,雙目似蘊含無盡殺意。
“哈哈,天助我封家,有此法器,那幾頭老鼠,定然無所遁形…”封奇古負手而立,言語中似蘊含無量殺意。
他所說的老鼠,正是林雲幾人。
“封奇古,你封家胃口未免也太大了,法器,當然是有緣者共得之…豈能容你封家一家獨得…”
一道如洪鍾轟鳴之聲陡然爆發,自天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