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渢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站起了身,眼見身下一片狼籍,才又想起剛才試練禦風術的場景。經過剛才的失敗,他已隱隱得找到了原因。這禦風術完全靠的是法力轉化的清風,在施展禦風術高速奔走時要注意各方向的平衡,這法力化作的清風並不一定要化在腳上,雙手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可以。事實上,在施展禦風術時正是需要身體其他部分清風的浮托,來起到調整方向,緊急轉向,和減速的作用。
接著江渢又將禦風術施展了一遍,這一次他並沒有快速奔跑,而是體驗這股清風的升浮作用,一次兩次三次,經過幾十餘次練習後,隻見翠屏峰上一道魅影忽上忽下的跳動,時而在左,呼吸間就到了右側十餘丈外,蒼茫的雪地裏隻見一個淡淡的人影在閃動。
練到後來,江渢又將剛學會的禦風術和“飛鷹三十六式”結合在一起,結合後的飛鷹手有如神助,他的身法閃動間時而如蒼鷹搏兔氣勢淩然,時而詭異如青煙來,時而又迅捷如利箭。在禦風術的加速下,他的飛鷹手探手出爪間,隱隱有破空之聲,五指爪尖竟伸出半寸爪芒,伸縮間有寒光閃動,隻見江渢雙爪過處,抓樹立斷,抓石留痕,淩厲剛猛異常。江渢收了功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心中暗喜,自負就是這“飛鷹三十六式”的創始人隻怕也難有他這般火候,幫中所謂的那些高手在他的連環強攻下,料想是很難堅持十招的。
江渢這一練就是大半天時間,不知不覺已近黃昏,經過這一天的奇怪經曆,他已是身心疲倦,肚子更是一陣咕咕亂叫。
“有點餓了,回去吧。”江渢思量著今天自早上開始練功到現在已經大半天,他還沒吃過飯,就緊了緊衣服下了翠屏峰。
江渢回到屋舍,已是傍晚時分。大柱並不在家,這個時候大柱大半會在練武場。江渢找了塊紗布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出門去尋大柱,走出沒多久,就聽到練武場上一陣吵雜聲。江渢此時耳聰目明,一眼就看到是大柱正和一群人在爭吵。
“臭鄉巴佬,你以為學了幾手三角貓的功夫,就可以和我們薛爺叫板了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名身穿青衣的內門弟子惡狠狠地說道。
“這個散手樁明明是我先來的,我才練了不到小半個時辰,憑什麼要我走開!”大柱憤憤不平的說道。
“臭鄉巴佬,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點!你在和誰說話呢……這是我們神兵門王副堂主的親傳弟子,我們烈火營楓江分舵的副舵主薛少坤薛爺。薛爺看上這塊樁是你的榮幸,你不去端茶倒水伺候著,就是想找死啊!”薛少坤身邊一個矮胖內門弟子凶巴巴地吼道。
“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把小江哥打得很慘的家夥,你出手狠毒,不是好人!”大柱死守著散手樁不放,大聲回敬道。這三個月來大柱勤練飛鷹手已有小成,此時身懷了武藝,膽子也大了起來,心中想著教訓教訓薛少坤,替江渢出出當年的惡氣。
“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小打雜的同夥。那個廢物也不知走了什麼****運,居然給他混進了我們藥房。怎麼著……看樣子你是要給他出頭啊,也好,我也想看看,你一個丹房采藥的有什麼硬茬子功夫敢和我叫板。
說完,薛少坤脫了長袍,露出裏麵的一身勁裝短打,緩緩地走到大柱對麵。
“小子,放馬過來吧,讓爺看看你的拿手絕活。”薛少坤陰沉沉的對大柱說道。
薛少坤身邊的矮胖弟子說道;“坤哥,這小子讓我來收拾吧,何勞你親自出馬!”
薛少坤說道:“不用,不立立威,如何服眾,幾天沒活動了,正好拿他練練手!”
此時練武場上諸位弟子見有人要比武,立刻來了勁,全都圍攏了過來,有人起著哄,有人大聲評論著。
大柱見薛少坤雖然言語上飛揚跋扈,但舉手頭投足間卻透露出武功高手才有的氣度和狠勁。當下他也不敢大意,他卷起袖子,右腳點地,雙膝微屈,擺了一個“飛鷹展翅”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