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在此哭泣?”許冥躺在床上,麵色虛白,有著滴滴汗水不斷自額頭劃過臉頰,麵部劇烈的顫抖,不停的說著夢話。
床旁,有一位白發老者握著一枚晶體,晶體發出柔和的光芒,自許冥頭部緩緩照耀下去,老者看著被光芒籠罩著的許冥,卻是隨著柔和光芒每照過一寸,臉上的凝重也更多了一分。
老者身後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約莫三四十歲,身穿破布衣衫,無比滄桑,此時他雙目緊緊的盯著躺在床上許冥,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擔憂之色,這便是許冥的父親,許家的一名普通族員,許元。
許元看著床上痛苦的許冥,雙掌不由得有些顫抖,然後走向前來,看著老者,沉聲道:“大師,這都已經三天了,冥兒究竟怎麼了?。”
白發老者聽得許元的詢問,摸了摸許冥的小手,又看其臉色,最終摸著灰白的胡須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許先生,這孩子體脈正常,並無任何異常狀況,或許,隻是在做一個噩夢……”
許元聞言,看了看猙獰的許冥,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徑直坐在許冥床頭,摸著許冥的小臉,那滄桑的雙目似有點點淚水徘徊,甚至連聲音都是有些顫抖。
“冥兒,你到底何時才能醒?”
看著痛心的許元,白發老者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的物品,然後對著許元打了個招呼,輕聲道:“許先生,老夫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先生還請不要太過的悲傷,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孩子總會醒來的,老夫就先告辭了。”
“大師慢走,此次勞煩你了。”許元擺了擺手,淡淡的道。
老者也是在許元擺手中慢慢走出簡陋的房屋。
許冥天生無法修煉,而且體質虛弱,時不時就會昏倒,每次昏倒似乎都會做同一個夢,並每次醒來的時間都不一定,有時一天,兩天便會醒來,有時一星期才醒來。
許元請了許多大師來看,但最後都是沒能看出任何異常,隻能說是一個噩夢。
他也是摸不著頭腦,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許冥痛苦,卻毫無任何辦法。
本來就無法修煉,在加上這奇怪的疾病,讓得許元為許冥多了數根白發。
“啊!”
忽然,許冥大叫一聲,猛的坐了起來,瞳孔放大,嘴裏不停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瞧得突然醒來的許冥,許元也是驚嚇中帶著驚喜,驚喜中又有著擔憂,沉重的臂膀緩緩抬起,粗糙的手掌有些顫抖的摸著許冥的小臉道:“冥兒,還是那個噩夢?”
“嗯。”剛剛醒來的許冥看著坐在一旁的許元有些驚魂未定,但也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哽咽的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何要拔刀刺向我?”
許冥每一次做的噩夢都是在一個有著雲霧繚繞,宛如仙境的地方,看到一個倩影在前麵哭泣,隻是聽得這道倩影每哭一聲他的心就如同在滴血一般疼痛。
他在裏麵不停的問那道倩影,她是誰,為什麼在這,又為什麼要哭,那道倩影都好似沒聽見一樣,不管許冥如何詢問,回應他的都是哽咽的哭泣聲。
他走向前去,想要安慰那道倩影,那道倩影卻是拿出一把尖刀,猛的轉身,毫不留情的刺向許冥的胸膛,但許冥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因此,許冥總是有這樣的疑問:她是誰?為什麼她哭,我卻會跟著心疼?她又為什麼要刺殺我?
聽得許冥那每一次醒來都會問的同一個問題,許元隻是憐愛的**他,道:“父親也不知道,冥兒乖,不要去想這些。”
在許元的記憶裏,許冥從未與他所描述的那樣一位女子接觸過,又何談在他夢中出現且哭泣?。
因此,許元隻能當作是許冥不知從哪來的幻夢。
“父親,你說會不會這和我天生無法修煉什麼關係?”許冥疑惑的追問道。
“為父也不知道,但為父相信冥兒總有一天會能夠如常人一樣修煉。”許元看著許冥渴望力量的雙眼安慰道。
忽然,許冥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像四周望去,隻見本就貧窮的家裏好像比他昏睡前看到的家裏好像又少了什麼。
“父親!你是不是又請那些亂七八糟的騙子到家裏來了!我不是說過以後不要把那些騙子請來嘛!”許冥看著一貧如洗的家裏對著許元稚嫩的喊道。
“胡說,那怎麼是騙子!不請人來看看怎麼知道你是否有異樣。”許元麵部抽了抽,喝罵道。
許元隻是許家的普通族員,家裏本就不富裕,而且每次許冥都莫名其妙的就昏睡過去,每次昏睡過去,許元都會砸鍋賣鐵的湊錢,請各種各樣的奇人異士來家裏診治許冥,生怕出現什麼問題,這讓得本就不富裕的家裏,變得更是一貧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