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珂略有沉思之後,說:“好吧,你等我一下。”
一路上,車裏的秦子珂都呆然無語,她的水瀲美眸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致。越往下看,她的黛眉不禁蹙了起來。
這不是去墓園的路嗎,左浩然這是想帶她去那裏幹嘛呀?微微的,秦子珂動了動眼睛,滿腦子的疑問。
停好車,左浩然走下來繞到車尾箱,他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菊花。
“左浩然,你為什麼要帶我來墓園?想拜祭誰呀?”忍不住,秦子珂開口問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左浩然走在前麵,往目的地出發。如果他告訴她要去看誰,她肯定不會去的,也難以置信。
可是,那個男人的舉措就是那麼的令人不可思議。
好奇心泛濫、又想一探究竟的秦子珂還是跟上去了,她不快不慢地跟在左浩然的身後。
左浩然在一座麵潮海的墓穴停了下來,並把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秦子珂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後,她的心不自覺地震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和冷硬。
“什麼意思?”秦子珂淡漠地輕哼,水瀲的美眸閃著疑惑望著左浩然。
“這個墓穴是司哥親自下葬的,是你們的孩子。”她看到了,席寶寶之墓,上麵還放著一張她和席耀司的合照。
看著這個墓碑,秦子珂覺得很諷刺,也特麼的刺眼。
“噗!”秦子珂嗤笑出聲,聲中帶著辛酸的嘲諷,“他的孩子都被他踢沒了,把它葬在這裏,做給誰看呀?還有意義嗎?多此一舉,天大的諷刺!”席耀司的心意,她覺得非常可笑。
秦子珂挑高黛眉,明亮的水眸裏閃爍著隱約的火光。再讓她回想起往昔的一切,怎麼能讓她釋懷,她怎麼可能原諒。
情不自禁,她的情緒也變得激動。
“子珂,司哥真的愛你的,他的痛苦,我一直都看在眼裏的。你不能怪他做不到坦蕩,因為歐雅若對他有恩,他不能棄她不管不顧的。從十二歲起,變成孤兒的司哥便和她在福利院裏成長了,那時的司哥,他並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的性格孤僻又內向。
原本,歐雅若有機會被領養的,她拒絕了。倘若她離開了,司哥就會更孤獨,他和別的孩子不合群,甚至,他會一個人坐著發呆。她和薇薇安堅持不走,更大的原因是,司哥沒有被別的家庭看中,每一次人家來領養孩子,都選不上他。
漸漸地,他們在福利院長大了,自然而然的,司哥也和歐雅若在一起了。在他的世界裏,她是通往他心房的路,可是,不是那把鎖。一直以來,司哥的心都是深沉壓抑的。如果沒有遇到你,他會那樣和歐雅若一直過下去的。可是,在錯的時間裏,他遇到你了。不管他對她的感情是不是愛,總之,那是他最初的感動,發自內心的感激。
司哥不是負心漢,對於情與義他也很糾結,很痛苦的。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歐雅若幫了他,若不是她,沒有今天的席耀司的。在美國留學的那段時間裏,他也過得不好,他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或者企業家二代。每一個成功,都是他自己用命拚回來的。
除了上學,他還要盯緊股市,還要給人家打工賺取學費,賺取創業的本金。在華爾街,他也是一名出色的操盤手,可是,他的理想並不是經商。他和你一樣,很有設計天賦的,他喜歡畫畫,喜歡設計衣服。那麼簡單的理想,家仇和心裏的怨恨逼得他統統拋棄了。此外,他答應過歐雅若,他要給她一個安穩的家,所以,他必須經商,那是能擺脫困境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