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嘩變?我看是你們在故意清除異己吧?”崔楠冷笑道,接著又冷喝道:“他們呢?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劉狐不置可否,起身揚聲道:“奉督軍之令,羈押一切圖謀嘩變者!”
崔楠聞言心裏長舒一口氣,隻是羈押麼?看來沒有大開殺戒,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冷喝道:“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刻釋放被羈押的軍官,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劉狐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除非有督軍親令。”拒絕的非常幹脆,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崔楠第一次因為被無視而怒火中燒,還想說什麼,裏另外一人卻先一步出聲了。
“你們這是整軍拔營?打算去哪?”是崔一荀。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整個右護軍刀甲披身,明顯是整裝待發。
“拔營北上,野外拉練!”這次開口的是尉遲烈。
又是野外拉練?崔楠險些氣極而笑,他堂堂血色戰庭的後勤總長,竟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反問道:“野外拉練,奉誰的命令!”
“自然是督軍之令!”尉遲烈沉聲道,披甲在身,刀不離手。
“督軍之令?那陸離又是奉的誰的命令!”崔楠再次問道。
“潘如鏡潘老祖之令!崔總長難道沒看見仁字營早就已經拔營北上了麼?”這次開口的是劉狐。
崔楠頓時語塞,從潘震的仁字營拔營北上時,他便求見了潘如鏡幾次,可惜都被擋在了營帳之外,說是正在閉關養神,不見任何人。
而且潘如鏡身份地位遠遠高於他,他根本就無從插手。如果說血色戰庭隨行人員中,誰能讓潘如鏡低頭的話,隻有一人,那邊是大兄端木烈,可惜,端木大兄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
“我以後勤總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返回營地,不得離開故都城下半步!”
崔楠感覺出來了,今天這一連串的變動,都透著邪乎勁,其心裏越來越不安。陸離的山字營被調到北麵擔任外圍境界,陸離竟然好不反抗地服從了,這本身就不同尋常。
緊接著沒幾小時,潘震的仁字營也拔營北上,借口竟然是要聯合陸離的山字營進行野外拉練。
可能麼?陸離跟潘氏一族根本就是水火不容,還聯合野外拉練……誰信!
無論是山字營還是仁字營,崔楠都沒有能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兩支共十萬人的大軍北上。而現在,連山字營轄下的右護軍都要拔營北上,而且同樣是野外拉練的借口,誰相信誰就是傻子。
再說了,既然是野外拉練,為什麼三支軍團要分開走,難道就不能一起行動?很明顯,這裏麵有貓膩,而且是大貓膩,甚至是一個陰謀。
所以他要阻止,決不允許右護軍也跟著拔營北上,不然那可就真的亂成一鍋粥了,若是在發生些不好的事情,血色戰庭就真的淪為北方十三州府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