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隱藏了一支勢力,想想就讓人遍體生寒。”端木連營道。
一直低著頭的潘如鏡,目光一閃,抬頭道:“會不會是陸離?”
慕容平丘看了潘如鏡一眼,緊接著出生道:“很有可能,這個陸離崛起的太突然了,再加上其身邊那個喬山同樣來曆不明。”
“所以無涯老祖才借這次機會扶持陸家莊一脈躋身血色戰庭?似乎很有可能。”關流也是呢喃道。
好一個禍水東引,崔道安暗自冷笑一聲,反駁道:“你這個主觀臆測的未免也太明顯了吧,怎麼可能是陸離。”
“怎麼不可能?不然無涯老祖為什麼如此大張旗鼓的支持陸離上位?”潘如鏡反擊道。
“正是因為大張旗鼓,所以這種可能性極小,再說陸離的生平出聲都有跡可循,不大可能與無涯老祖扯上關係。”姬昌皺了皺眉。
“不錯,要知道這陸離出身北方十三州府,而且出身背景也相當複雜,乃百鑄堂上代堂主的親外孫,又與渝州府穆家有血海深仇,甚至還跟大同府李家、川州府淩家有不清不楚的瓜葛……”端木連營質疑道:
“要是真如潘兄所說,那豈不是意味著無涯老祖早就在布局天下了?連這枚棋子都布到了北方十三州府,甚至連百鑄堂、穆家都是其暗中布置的棋子?”
“嗬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在這窮操心了,引頸就戮就行了,根本就不可能是無涯老祖的對手,人家都已經在布局天下了,咱們這小小的會寧府又能翻出什麼浪花。”薑如輕笑一聲。
潘如鏡顯然不想就此罷休,還想說什麼,卻被姬昌製止了:
“事到如今,隻能按照無涯老祖的整頓令辦了,咱們的計劃要緩一緩了。”姬昌看了眾人一眼:“你們的看法呢?”
“我同意,必須要從長計議。”崔道安因為與崔一荀的一番長談,本來就對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產生了動搖,現在自然不會出聲反對。
“理應這麼辦,再沒有調查清楚無涯老祖虛實之前,這個計劃必須得暫時擱置。”端木連營同樣因為大兄端木烈的反對態度而產生了動搖。
“是啊,不能操之過急,搞不好咱們就陰溝裏翻船啊。”洪通歎聲道。
潘如鏡心中盡管不願意,但也知道不探清楚無涯老祖底牌之前,貿然行事隻能墜入無底深淵,悶著頭沒有出聲。
“也不用這麼喪氣,或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了,無涯老祖還有沒有修為不敢說,但我總覺得他手中應該沒有掌控太大的勢力,否則我們絕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薛忘說了一句。
“嗯,那就這麼辦,肢解血色戰庭的計劃先緩一緩,先集中精力排查血色戰庭內部,順便再尋機試驗一下無涯老祖。不管對方手中有沒有什麼底牌,隻要我們不動,他就不能奈我何!”姬昌最後總結道,“至於陸離……就按照無涯老祖的整頓令執行吧。”
悶著頭的潘如鏡眼中寒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