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擺在明處上的,區區一個督軍之位又怎麼犯得上讓十大勢力集團聯手算計,甚至都顧不上臉皮了。”
田昊聞言一愣,嗅出了一絲其中的隱情,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家老祖。
“安定了數百年,大權在握,難免會讓人滋生出更大的野心,某些人已經開始不滿當前現狀,想更上一層。”田川語氣有些低沉。
“什麼意思?”田昊從這句話中感到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們想跟北方十三州府的那些血魂大族一樣,成為一方的土皇帝,唯我獨尊!說的簡單直白點,就是瓜分肢解血色戰庭!”
田昊直接被這消息真的目瞪口呆,遍體生出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冰涼冰涼。
他明白了,十大勢力集團內部的某些高層,想學當年的北方大同府李家,自立門戶。而要想達成這個目的,就隻有分割、肢解血色戰庭這一條路。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一直以來,他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忠於血色戰庭這個大集體,實在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但好在經過一次挫折後,其心誌堅定了不少,很快就平複了心情,出聲道:“可這與陸離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集體針對陸離?”他想不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內在的聯係。
田川似乎很滿意田昊能夠這麼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至少比他強,其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可是一連幾天魂不守舍。
“那你說這件事最大的阻礙是什麼?”
田昊低頭皺眉苦思,數百年來,十大勢力集團共治血色戰庭,他們的共同意誌就是天,如果他們真的暗中達成了一致,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又何來阻礙一說?
猛然間,其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恍然大悟道:“無涯老祖?他們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不錯,正是無涯老祖。”田川點了點頭。
田昊腦中的脈絡也瞬間清晰起來。
是了,無涯老祖定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會寧府血色戰庭雖然是李孝亭一手開辟創建,但真正讓血色戰庭走向輝煌的卻是無涯老祖。
其幾乎傾盡了畢生的心血,將所有希望都投注到了血色戰庭,就是希望會寧府能夠成為人類最後一片淨土,為此甚至立下了數條鐵律。
而十大勢力集團這麼做,肯定會遭到無涯老祖的強烈反彈。所以他們才借著陸離這個事,試探一下無涯老祖的底線。
十大勢力集團事後妄圖聯手踢陸離出局,這出爾反爾的行為,哪怕做的再委婉,也瞞不住有心人的眼睛。定然會對血色戰庭的聲譽造成影響,甚至一落千丈。無涯老祖如果真的在乎血色戰庭,肯定會出麵幹涉。
“嗯?也不對啊……”天昊總感覺自己遺落了什麼,這事情好像連貫不起來。如果沒有意外,無涯老祖決計不會無動於衷,肯定會出麵維護血色戰庭的聲譽,阻止他們這麼做。
那到時他們怎麼辦?豈不是騎虎難下?總不能公然與無涯老祖頂牛吧。
退一萬步講,即使無涯老祖默認了這件事又怎樣,他們接下來呢,難不成真以為無涯老祖像這件事一樣默認他們肢解血色戰庭?這是異想天開吧。
“到底遺漏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