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最失落的莫過於田昊,閃空劍,震古爍今,就是連李孝亭都不敢硬撼,但卻被陸離給破解了,這種苦澀的滋味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懂。
“用了幾招?”薛樂粗眉一皺。
田昊沉默了一會兒,澀聲道:“三招……”
聽到這兩個字的薛樂、蕭瑞,端著茶杯的手禁不住抖了抖,入口之後,才發現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苦的茶葉。
田昊說謊了麼?說謊了,具體幾招他不記得了,肯定不是三招。但為何要誇大其詞說成三招呢?這其中的緣由恐怕就隻有他自己明白。
到現在,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兩人間的第一次交鋒僅僅用了一招。一招之後,陸離穩固泰山,甚至都沒晃動幾下,而他自己卻是接連退了好幾步,體內血氣翻滾。
其實這第一招已經分出了高下。
而之後呢?陸離便開始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完全掌控了主動權,田昊隻能被動的選擇防禦,完全處於下風。
一刀接著一刀,連綿不絕,刀練如虹,勢如破竹。甚至到現在回想起來,田昊都生出一種無力感。那是怎樣的一種刀法,恍如大日,璀璨又不是霸道剛烈,除了被動承受外,沒有任何辦法。
這期間,陸離出了多少刀,田昊已經記不清了。但這連綿不絕的刀勢可以概括成第二招。這一招中無可匹敵的刀練將田昊壓製得沒有步步退卻。
然後就是第三招,萬般無奈之下,田昊強行催動了閃空劍。但卻被陸離口吐三色金光給破了,連紫金劍的劍身也被擊得布滿裂紋。
而田昊本身也因為強行催動閃空劍,遭受重創,徹底失去了一戰之力。最後若不是陸離手下留情,已經身首異處了。
所以當兩人問起用了幾招時,田昊吐出“三招”兩個字,倒也是實話,沒有什麼誇大其詞的成分。
但這兩個字停在薛樂、蕭瑞耳中,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連田昊都在三招敗北,那他們呢?兩招?或者四招、五招?其中沒有任何區別。
三人相視一眼,都是無聲苦笑,心裏滿滿都是苦澀。哪怕薛樂笑到了最後,成功奪得了一個督軍之位,卻也沒有任何喜悅之色。
“要想真的將陸離從這督軍之位上趕下去,恐怕很難。”田昊低聲道。
“是啊,很難,已經不是單純的陰謀詭計能夠達成的了。”薛樂也是感慨道。
“除非他們連最後的臉皮也不要了,公開宣布取消陸離的督軍之位。”蕭瑞最後出聲,接著笑了笑:“但問題是他們敢麼?”
其餘兩人無言以對,自然是不敢,因為那樣做的話,血色戰庭會失信於天下人,所以十大勢力集團還需要一塊遮羞布。
陸離在以強硬姿態擊敗田昊後,已經證明了其強橫的戰力,至少他們這一代天驕、同等境界下,無人能撼其鋒芒。
他們心裏都明白,十大勢力集團的暗中謀算恐怕多半是一廂情願,戰力到了陸離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單純的陰謀詭計能夠撼動的了。這塊遮羞布並不好找。
“嘿嘿,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得他們就有辦法在最後一刻將陸離踢出局。”蕭瑞最後突然笑了一聲,頗有些譏笑之意。
引得薛樂、田昊兩人眉頭輕皺,似乎有點不滿意蕭瑞包含譏諷的一笑,又似乎在思索背後的十大勢力集團是否真的會用什麼突破下限的陰暗手段逼陸離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