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任意推開房門便看到某人站在她門口。
“是你。”
“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小雨說你就住我隔壁,起先我還以為她是騙我的呢。”
“你是安少的妹妹。”
“嗯,你叫我‘安’就好了。”說罷,她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安小姐。”要任意把一個僅有兩麵之緣的女子叫得這麼親密那是不可能的,她們還沒熟到那種程度。女子大眼裏明顯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不過也沒糾結這個問題。
“時辰不早了,我們去用早膳。”
“不用了,我還得出城呢,請代我向安少請辭。”
“我哥不在別院,你要請辭也得親自向他說。”說著也不顧任意的反對,直接將人拉去膳廳。
膳廳很大,一張長桌可容納幾十人就餐,兩人同坐一邊,小雨坐在兩人對麵,她名義上雖為侍女,但和主子們同桌而食也不是稀罕事。這一點倒是讓任意對身邊這人多了幾分好感。
任意看了看身邊的人,又看了看對麵的小雨,道:“你既然是安小姐的貼身侍女,為什麼還要兼照顧安少呢?”伺候安小姐的是她,迎接安少的也是她,任意頓時對小雨生出幾分同情,要兼顧倆個性詭異的家夥,難為她也能熬得下去。
“這個,姑娘還是問小姐吧。”
說罷,小雨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看向對麵的‘安小姐’,而任意也聽話的望向身邊之人。被兩人這樣盯著,“安小姐”麵容不變。
“月牙兒對我和我‘哥哥’如此關心,是不是愛上我們了!”
“噗!”任意一口湯直接噴出,一滴不漏的噴灑在小雨的身上,小雨遭此飛來橫禍,卻依舊一副難以回神的模樣。
愛上!我們!
少爺說話要不要如此勁暴,完了完了,他們家高貴清冷對萬物不屑一顧的少爺被鈴兒公主帶壞了,而且還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程度。
任意好不容易抑製住升起的騰騰火氣和尷尬神情,故作淡定道:“安小姐誤會了,我與安少隻是萍水相逢,連認識都談不上,更惶論其他。至於安小姐你就更不可能了,畢竟,雖然你與安少長得極其相似,而且那一聲”月牙兒“與安少的語氣幾乎如出一轍,但到底改變不了你是你,安少是安少的事實,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人,尤其不是同一性別,大家同為女人,我可沒有百合的傾向。”
“哦。”
輕輕一聲哦,讓任意碰了個軟釘子,她一番明辯解暗嘲諷的話,結果隻換來對方的毫不在意,這少不得讓任意有些泄氣,這對兄妹一個比一個神秘莫測,真是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當然任意怎麼也想不到,安小姐就等於安少,她語氣中暗藏的嘲諷隻是讓知道真相的兩人感到好笑而已,
如果說前頭那一番與他撇清關係的話讓容淺安有些生氣,那後麵一段他純屬把它當成玩笑了。若不是安少的身份隻能讓需要的人知道,不宜暴露在過多人的眼中,他又何必出此餿主意男扮女裝,為了把她攔在天和城,他可是連一世形象的拋棄了。
任意碰了個軟釘子,卻也不甚生氣,她並不想和他們針鋒相對,尤其是在安少還救過她的情況下,她非忘恩負義之人,隻是安少此人太過危險讓她不想深交,還是保持萍水相逢便好。想到此,任意放下筷子道:“時刻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安小姐,多謝你的款待,還有,請代我向安少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