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葛牧手插在口袋朝白冷的方向走了過去，滿意笑意：“白少好久不見啊，一向可好？勞煩介紹介紹旁邊這位長得不怎麼著的大叔。”
“子，你放肆——”
白冷還未開口，就有一名氣質陰冷的青年人嗬斥葛牧。
此人名叫王卓，幻塵宗弟子，上屆五山論道人字一局取得的成績相當不俗，築基中期境界，也是頗有希望在這屆奪魁。
而那位藍袍中年人正是幻塵宗宗主裴玄機！
王孟頫的王氏一族都極為擁護裴玄機，王卓也不例外，聽到葛牧出言侮辱自然不忿。
但城府極深的裴玄機還不至於因這點事劍拔弩張，先讓王卓退下，目光和煦地看向葛牧：“鄙人裴玄機，恬居幻塵宗宗主之位，想必這位友就是嚴仙師的高足葛牧了。”
葛牧嗬嗬笑道：“裴宗主可真是好氣量，想當年嚴仙師擄走了您的未婚妻蘇別雲，無禮之甚，沒想要您還稱他一聲嚴仙師，換我早跟他叫王八蛋了。”
裴玄機嘴角動了動：“當年事已入煙消。”
聽到這句葛牧笑意越發濃鬱。
這姓裴的半老匹夫養氣功夫還真是了得！
可真若是不計較當年事，他又怎麼會先派何七何八兄弟挑釁，後派王孟頫追殺？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的偽君子罷了。
葛牧道：“裴宗主可真是大人大量，估計嚴仙師《大宗衍法》也修行的差不多了吧？嗬嗬，在下可沒有裴宗主的這份胸襟，幾個月前的沒齒難忘，這回參加五山論道也就是衝著幻塵宗來的！”
四目相對。
葛牧眼光如劍。
而裴玄機依舊輕描淡寫，無論多麼歹毒的心思都隱藏在心裏，他道：“但願葛友能贏了本宗這幾位不成器的弟子，也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外有。”
“定不讓……”
葛牧話未完，王卓就已經擠到了他的跟前。
低語道：“姓葛的子，進了這個乾坤以後可千萬別被我碰見你，否則我絕對廢了你，在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啪——
一記響亮耳光抽在王卓臉上。
葛牧冷笑道：“裴宗主！按嚴仙師跟王孟頫勉強可算同輩，我跟裴宗主亦是同輩，你我二人對話何容這個後輩來插嘴了？”
“畜生，你敢……”
“王卓，退下！”
裴玄機雖然對葛牧的舉動也惱怒之極，宰了他的心思都有，可當著下修道之人的麵他也隻能保持宗主風範，再者葛牧的話在理，王卓比他們低了兩輩呢。
修道界尤重輩分，所以王卓挨了耳光也是白挨。
裴玄機隱忍不發道：“本宗主疏於管教，倒讓葛友見笑了，不過友輩分雖高、年紀卻不大，終究還是要在人字一局跟我宗這不成器的弟子相遇，有此一舉，到時可別怪他們意氣用事了。”
這話的蘊含意思再明白不過。
子，現在先別得意，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葛牧自然能咂摸出其中味道，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我還就怕遇不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