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想到白九卻揮劍擋開了白冷,蓄力餘掌,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靈蓋上,登時頭骨碎裂,鮮血從耳孔、眼睛、口腔裏流了出來。
“少爺,我不怕死……反而死得其所……”
白九嗬嗬笑著。
可那笑容卻讓白冷感覺心髒猶如撕裂一般的疼。
情義——
兄弟之情,主仆之義。
古書的再怎麼慷慨,到自己跟前時候剩的就是心疼悲苦啊,想白冷縱之資、眼高於頂,自也就當白九是個玩伴和朋友了,現在卻等於是給自己逼死……
“你,傻啊。”白冷扶住了白九,為他度入靈力保命。
“少爺別費功夫了,我靈已碎,就算神仙都無力回,但這沒有什麼的,少爺不用難過。”
不用難過……
白九著話,聲音漸。
然後完全消失。
而白冷依舊還在瘋狂地給他度入靈力,甚至他的身體歪斜,生命氣機完全地散失。
“別死啊,別死。”
“別死。”
那傍晚。
黃昏地夕光裏白冷猶如失心瘋一樣反複呢喃著那句“別死”,為一具沒有任何生機的屍體度入靈力,直到靈力徹底耗盡。
絕望,無助。
這位之驕子體會到了最悲涼的情緒。
然後,
化成了滔怨恨。
執掌幻塵宗十來年時間、修道時間更長的裴玄機心思深沉,但卻忽略了人情,以為跟修道相比、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可以忽略不計,錯用了這麼一劑猛藥。
這不僅沒能馴服白冷,還讓白冷對他起了滔的殺意。
一個彌的禍根。
……
源宗。
被王孟頫壓製了修為,不管再怎麼修行,葛牧的境界始終無法超越築基初期大圓滿這一線。
不過葛牧倒也不急。
一直按部就班的修養神魂和身體,穩紮穩打。
到了017年春,他到源宗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各方麵恢複如初,才開始仔細探究王孟頫老匹夫到底在自己身上使了什麼手段?
壓製境界……
無外乎兩種手法。
一是阻隔經絡中靈力運行;二是以特殊符印壓製。
而阻隔經絡靈力運行這點直接就把人變成了廢人,他此時尚有一定修為,就確定是第二條。
如何破解符印呢?雖他有前世寶山金海般的修行經驗,但上界根凡塵修道界還是略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論,自己閉門造車,不如請教更有經驗的凡塵修道者。
於是他先找了源宗大長老範拙。
因上回擊敗莊鳳梧之事,範拙對葛牧心存感激,幫忙倒也是非常的賣力。
一副極為深入的檢查……
經絡、丹田、骨骼等等,就差給葛牧五馬分屍了查看。
隨後又翻閱古書比照,兩後終於確定下來究竟是什麼符印。當他親自帶著幾本古書到了葛牧的院落裏,把一本紙頁的泛黃《諸家行符要論》書攤開,指著上麵的一行字讓葛牧過來觀看。
“按照你的情況,王孟頫身上下的十有八九就是這種符印,這種符印可難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