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常言道不叫的狗咬人,卑鄙人也時常道貌岸然,千萬別被人的外表給騙了。”
趙益清坐下來道:“怎麼衣服都濕了。”
“嚇得。”
“這麼嚴重?”
方影撇了撇嘴:“這老頭其實厲害的狠,我估摸著應該是幻塵宗的二長老王孟頫,當代書聖,活了一百八十多年的金丹老怪,他動動手指就能攆死我,這回葛牧的麻煩可是不。”
“可是葛牧已經離開半個多時,他也沒問咱們葛牧去哪兒,應該沒那麼容易找到的。”
“這話倒是沒錯。”
半多時足夠跑出去很遠了。
就算王孟頫有通神通,他沒見過葛牧,更不知跑的方向,想要找到同樣是大海撈針。
幸好離開的早……
方影也替葛牧送了口氣,準備起身去洗澡,隨口問道:“那老頭剛才去葛牧房間幹什麼?別把床底下的蟲草和老山參給順走了。”
這話王孟頫聽到估計會氣得吐血。
老朽金丹之境,整個修道界都享譽威名,會做梁上君子?這也太不瞧人了。
趙益清道:“沒有,就屋裏轉了一圈……對,還奇奇怪怪地在床上捏走了一根葛牧的頭發。”
遭了——
方影花容失色。
“一根頭發怎麼了?”
“趙姐,你不知道到了那個老頭的境界手段多的很,一根頭發在我們眼裏不算什麼,但是他卻能夠通過這跟頭發攻擊到葛牧!怪不得這麼輕易走了,原來是已經胸有成竹。”
身體發膚,這每樣都和本體存在緊密的聯係。
一根頭發都不例外。
就像是巫蠱之術就可以通過其中聯係使人生病、或喪失心智,而修道中的高手對這種聯係的控製手段更加強大。
“薑還是老的辣啊!”方影歎了一聲,洗澡的心是沒了。
也不知葛牧能否躲過此劫?
“我還是太粗心大意,早知道如此就應該把葛牧的房間給好好收拾一遍。”
看著方影忐忑的模樣,趙益清也漸惴惴不安起來,聲地念叨著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然後心虛地勸慰方影道:“別自責,葛牧肯定會吉人相的。”
……
離開源山半個多時的葛牧剛到了離城高鐵站。
要往哪兒去呢?
他心裏也沒什麼好的打算,但覺得此次殺了何七、何八,幻塵宗肯定會派高手過來對付他,絕不能待在吳越之地。
不管是哪兒,起碼得先離開幻塵宗的控製區域。
看了看led牌的列車表,
二十多分鍾後會有一趟到蜀中的車,不由覺得這個可以,蜀中七劍門跟幻塵宗的體量差不多,關係也不算融洽,幻塵宗的人不至於到七劍門的地盤上抓人。
打定主意就買了發往蜀中的車票,登車等待。
“他娘_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竟然被凡塵的修道之人逼得落荒而逃,霄庭神王,前世鎮壓諸的威名可給我丟盡了。”葛牧低聲自嘲,同時瞪了瞪眼逗對坐約一兩歲的孩笑。
這時鼻孔忽然流出一道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