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也怨不得何七慫。
隻是當葛牧的靈壓全部爆發開來,其澎湃浩瀚,讓他覺得跟宗主裴玄機都不遑多讓。
如今年將八十的裴玄機乃是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他日步入金丹有望,同階中堪列三甲,葛牧似乎隻比裴宗主差了一線,哪兒是他何七、何八兄弟能夠應付的?
帶不回葛牧頂多回宗門受罰,命沒了,可就真沒了。
混跡修道界多年,何七很清楚兩個道理:
柿子得挑軟的捏,
人活得長總有出頭之日。
所以兩人來時匆匆,逃得那更快了。
葛牧沒放過他們的意思,在二人撒腿轉向之際已經祭出神霄。
這柄未經戰火淬煉的長劍沒養出如霜殺氣,但在他手裏,卻也迸發出貫如長河的三百六十道劍光。
斬——
一聲喝,一壺酒。
光影淩亂如雪。
何七、何八感覺到強悍劍氣襲來,連手抵禦,在空中築起一道兩儀輪盤。
這第一招被兩人擋了下來。
但葛牧隨手便揮出第二招、第三招,千餘道劍影如黑雲壓城,以不可抵擋之勢絞殺二人。
逆我者死!
葛牧眼中顯出濃鬱戾氣。
無劍之境,纖毫亦是機,這股戾氣貫入劍招內,更使這三劍的意蘊霸道無比。
何七、何八隻能勉強支撐,身上道服因靈力肆虐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頭頂白氣蒸騰,臉部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毛孔都在微微滲血。
先前了一番大話的何七都想抽自己幾耳光。
怎麼就惹上這麼個妖孽?
想那嚴侍霄老賊五十歲聲名鵲起,古稀之年漸有了縱橫修道界的資本,已經了不得,可葛牧現在似乎已經達到他五十歲時的水準,妖孽都不足以形容了罷。
何七自覺性命堪憂,咬著牙道:“子,我勸你見好就收,真殺了我們哥倆的話,你以後的日子也絕對別想好過。”
“何七,你腦袋給驢踢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管我是否殺你們,幻塵宗都不會讓我好過,不然也不會派你們來抓我。”
“但是……”
“事已經惹上,我就不怕鬧的更大!”
但憑我意而行,
舉世皆敵又何妨?
何七從葛牧的眼裏看出一種千萬人而我獨往的霸氣與決然,下一刻,又變成濃鬱殺機。
“不好……”一句話還沒有完,千餘道劍芒就已經打破了兩儀輪盤,向何七、何八覆蓋過來,如星光般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何七眼睜睜地看著手臂血肉被強悍劍芒湮滅,露出的森白手骨也快速地化成了灰燼。
“幻塵宗不會放過你!”
“我等著。”
葛牧冷笑。
看著何七、何八的身體被劍芒湮滅,屍骨化為灰燼。
……
戰鬥結束的很快。
沒有驚地泣鬼神的較量,隻是碾壓。
畢竟境界、經驗、術法全都不在一個層麵,就算以死相搏,也可能出現交手幾十個來回的局麵。
方影到時隻看見最後一幕。
她知道葛牧能贏,可沒想到真敢殺了何氏兄弟。
“葛牧,我認你為主,但還是要此舉太不明智了,即便是跟幻塵宗有過節,現在動手也太早,你現在道法神通未成,能敵得過幻塵宗整個宗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