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皎月一言不發,閻羅門裏的氣氛很是古怪,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殤皎月隻是跪坐在地上,這讓林昊很不自在,帶著內心的困惑,林昊走上前,想要扶一把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不要你管!螻蟻!”殤皎月推開林昊伸出的手。
“你說什麼呢?”林昊眉頭微蹙,心裏覺得這人似乎不是殤皎月。
“我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螻蟻!”殤皎月起身,指著林昊“隻配躲在黑暗裏的螻蟻。”說著就將林昊逼到了牆角。
“嘿!你搞清楚,是我救了你。”林昊有些生氣,他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麼殤皎月就變成這樣了。
但有一點,他能從殤皎月身上嗅到那非同尋常的氣息,和那撲麵而來的比之前更強的魔能,還有殤皎月身後那古怪的煙散發出的濃濃恨意。
“我說過用你救嗎!螻蟻!”說著,殤皎月掐了一下林昊的腰,疼得林昊嗷嗷叫喚。
“我說你這怎麼一言不合就擰人啊,哎呦呦。”林昊的五官扭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委屈。
殤皎月突然嚶嚀一聲,倒在林昊身上,背後的那股奇怪的煙越發濃厚“林昊,光……”
那模糊的聲音,林昊根本沒聽清楚,“昂?什麼黃?不對不對,月你說啥呢?”
林昊晃悠一下殤皎月,完全沒想到這一晃,竟把她身後那股煙撲滅了,殤皎月也醒了,隻不過那氣息仍不是原來的那個殤皎月。
“你這螻蟻,幹嘛呢?你摸我!”殤皎月大喊,抬膝頂向林昊。
咣!那狹小空間裏的那麵牆為之一振,整個閻羅門為之一振,林昊瞪著驚恐的眼睛,腦門上豆大的黑汗無數,也顫抖著。
要不是殤皎月矮林昊一頭,再加上林昊反應迅速,恐怕現在林昊就隻能捂著褲襠,哭訴內心的傷痛了。林昊長呼一口氣,說道“大姐!我說你能不這樣嗎?怎麼一會溫婉小娘子,一會又刁蠻老大媽呢?”
聽聞“大媽”一詞,仿佛觸碰到殤皎月的聽覺神經一般,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又一次抬膝頂向林昊,隻不過這次林昊沒那麼幸運。
“噗!”就在林昊本能地向後一拱的同時,殤皎月迅速抽出一隻手,“啪”地打在了林昊的臉上。
力氣大不大?隻見林昊側飛出去,帥氣迷人的臉龐上,掛著漲紅的掌印。
就在林昊一頓哇啦的跟殤皎月說理的同時,閻羅門外,又掀危機。
“鴻屠!”隻見從一片草叢之中走出來一個身著紅袍的家夥,他那嘶啞的聲音,就算讓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聽,也會不禁毛骨悚然,右臂裸露出來的、烤焦一般的黑手一甩一甩,似在和鴻屠以另一種方式打著招呼。
“你是誰?”鴻屠氣餒地說道,那一雙眼睛似乎說著“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又共同目的。”身著紅袍的家夥說道
“你的聲音真讓人討厭!”鴻屠說。
“是嗎?這不重要!”
“嗯,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話說到一半,鴻屠便撲起了巨大的雙翼,奔紅袍飛去。
“重要的是你餓了對嗎?”紅袍淡然說道,仿佛看不見眼前的危機。
“別廢話,受死吧!”
聽到這話,這突然出現的家夥沒有一絲撼動。被紅袍的帽子遮去了半邊臉,但仍然能看到那家夥詭異傲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打算之中。
就在鴻屠自信無比地刺穿那神秘來客身軀時,那神秘來客突然爆體消散,霎時間出現在了鴻屠身後,他那如同燒焦一般的黑手提起鴻屠,來回摔打,將鴻屠數次摔在地上,就在第四次將要落地的時候,鴻屠暴起,深藏在鴻屠內心深處的野獸廝殺之感爆發,它眼睛瞪到凸起,尖喙裏也長出了獠牙,鴻羽再現,不過這回鴻羽的顏色是血紅色!
“吼!”一聲仰天長鳴,鴻屠掙脫了紅袍的控製,猶如颶風一般,將紅袍撕成了碎片,啃食著那模糊的血肉。
但一切沒那麼簡單,紅袍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鴻屠身後,他看著地麵上麵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自己變成了一個小鴻屠模樣,他滿足地笑了起來,那般猙獰令人望而生畏,他問道“自己孩子的肉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