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沽名釣譽之輩還敢造次。”鞏長俊揮舞長劍,眼神裏迸出了快意的火花,在他眼中,林昊早已血肉模糊,他望著揮灑而出的血液,聽著周圍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將剛才的怨氣一股腦地泄在了林昊身上。
但這一切都隻是他的幻想,從他抄起劍,下定決心要殺掉林昊的時候,他就已經身陷幻境,而發動之人並非林昊,令人震驚的是發動秘法之人竟是花顏,他用的正是自然宗獨門秘法——心魘。
心魘通過自然一脈族人的眼睛傳遞信號及控製力度,也就是說當敵人看到他們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陷入一個無限的輪回幻境之中,發動人將逐漸竊取中術者的精神力量,並為自己所用,以致中術者無力掙紮。而中術者也將在幻境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一幕,使中術者依賴幻境,不想從幻境中走出來,此術極其強大,人越強大,術的力量就越龐大。就算是實力最為強勁的脈係——魔王一脈,也會淪落幻境,無法擺脫。
“林昊!憑什麼你萬人簇擁,我卻無人問津,我是天才,你算個**啊!去死吧!”鞏長俊手持長劍,空砍著上一刻林昊站在的地方,在他眼裏林昊已經淪為砧板羔羊。
可在大部分圍觀者的眼中,鞏長俊隻是個亂砍空氣的瘋子罷了。大部分人都以為鞏長俊瘋了,但人群之中不乏會有一些今年的參賽者,他們可謂是魔修裏的萬事通,即知道自然宗魔王總隊的右將軍,花顏!又知道神奇幻術心魘。他們雖然知道,但卻對此閉口不提,一是怕招惹麻煩,二是懷著看熱鬧的心理,看看這從未謀麵卻又不可一世的“天才”是如何被戲耍的。
鞏娟看著發瘋的鞏長俊心中捉急,本身修的是劍道的她,根本就不了解魔修的神奇秘術,所以她一直以為是林昊把鞏長俊變成這般模樣,她顫口微張,嘴裏喃喃地念著“林昊?!”隨即鞏娟噴吐怒火,語氣就如同奪命的羅刹一般。
“林昊,你幹什麼?我敬你是魔王一脈的人,對你也是禮讓三分,可你別忘了,我是堂堂鸞鳳劍派掌門,今日你竟三次置我與風口浪尖之上,將我踩在腳下,你這叫蹬鼻子上臉,你知道嗎?”鞏娟麵目猙獰,眼神裏滿是憤恨,更是爆發出了怖人的殺意。
“掌門這麼說可就打我臉了,我林昊敢作敢當,我說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我說不是,那它就是個屁,毛事沒有。”林昊淡然說著,他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花顏,眼神裏麵竟有一絲隱隱的驚懼,也想起了一些往事。心裏暗喜“不愧是自然一脈,這一道心魘,還不錯!”
“別裝了,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什麼敢作敢當,呸!惡心。”鞏娟憤憤地吼道,作為不可一世的劍派掌門,今日竟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就算放在普通人身上,都不會樂意,更別說堂堂掌門了。就在鞏娟剛剛蹦出“你在風華樓……”這幾個字時,那個熟悉又充斥著寒意的聲音響起。
“術是做的!”花顏冷聲說道
“你……?”鞏娟回頭瞅向騎在馬上的花顏,心裏的憤恨漸深,可卻礙於花顏身份,礙於魔王總隊這個名號,她不得不堆起虛假的笑容,輕輕的說了一句“怎麼可能呢?”
“你在懷疑我的實力,還是說你根本就看不起自然一脈!”花顏故意把話說的很重,那沉重的語調壓得鞏娟喘不上來氣。
自然一脈是何脈係?繼魔王一脈最強的脈係,統治著整個幻魔大陸,如果要是被扣上一個渺篾強者的罪名,隻怕自然一脈不會輕饒了自己。更何況劍道隻是魔修的分支,本不及魔修之術強大,一步走錯,一話說錯,不知道會惹多少麻煩。鞏娟壓抑自己的情緒,心裏這樣想著。
隨後,她輕輕一笑“怎麼會呢。”
“既然這樣,鞏掌門又何必為難林昊,若不是本門少主咄咄相逼、出口傷人,又何以至此。”花顏依舊高高在上的騎在馬上,那冷傲的眼神依舊那麼的犀利,說話的語氣也依舊那麼從容。
但這話卻令鞏娟瞬間漲紅了臉,也讓她冷靜下來,她自己心裏明白,今日之事本就是鸞鳳劍派理虧,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鞏長俊,可鞏長俊太過於急功近利,所以才生出事端,可鞏長俊是來參賽的,這麼一直瘋下去,她如何與門中長老交待,她支支吾吾地說道“將軍,您看我們是來參賽的,小兒年輕氣盛,這才生出事端,您大人有大量,就將術收回去吧。”
花顏嘴角勾起一個傲人的弧度,輕笑一聲,說道“他自己會好的,我原本以為堂堂鸞鳳劍派少主,怎麼說也得有點本事,但今日一見,令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