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醒了,腦子裏盛滿了玄骨和韓牧的記憶,他也不清楚現在的他該是韓牧還是玄骨,不過現實還是值得高興的,那就是生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他終於又可以修煉了!
韓牧活動了下幾近痊愈的肩膀,抬頭看向窗外。雪還在下著隻是小了許多,零星的雪花隨風飄落灑向大地。
“羽兒,火盆快熄了,加些碳火!”開了半天窗戶的屋裏有些涼了,習慣了嬌慣自己的韓牧可受不的半點委屈,趕緊召喚羽兒過來加碳。
“呀!少爺您醒了,我這就給您加碳去!”不知在忙著什麼的羽兒被玄骨的突然召喚下了一跳,趕緊的做出回應。
“吱”沒有一會兒的時間門被羽兒推開了,她提著滿滿一簸箕冒著火焰的火紅碳火走了進來,喜歡害羞的她臉上長帶的羞紅在紅火的碳火下映的更加嬌羞。
“少爺”她進門喊了聲少爺,低著頭看也沒看已經坐在床邊的玄骨,徑直的向著火盆走去,顯的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羽兒!”玄骨忽然喊了一嗓子。
“啊!”羽兒被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一激靈,本就倉促間偷偷夾在腋下的那本書掉了下來,向著盛滿碳火的簸箕落去。
“不要!”反應過來的羽兒這時有些急了,可是手腳笨拙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本心愛之書向著火盆落去。
“啪”一隻手在這本書即將落入火盆的刹那間及時的抓住了它,將它從被焚燒的邊緣救了回來。
“呼!謝,啊!少爺!”長出了一口氣的羽兒剛要開口感謝忽然發現接住書的竟是自家的少爺忍不住又是一陣驚呼。
“羽兒,這書?”玄骨將書拿在眼前,借著碳火發出的微弱紅光看到書籍的封麵,沒有文字隻有一個水墨繪就的瀟灑劍客,此人仗劍而立矗於山尖,白雲匐在腳下,眾生不見其影,迎麵襲來的強風也不過為他抻平了衣角,高高在上的天空也隻是距他一步之遙,有那說不盡的瀟灑,數不盡的豪情。
“這,這是,這是我剛剛在路上撿到的一本書,看著封麵挺好看的就尋思著留下來沒事兒的時候看看。”不知是碳火的照耀還是玄骨的錯覺,隻覺的羽兒的臉更顯紅潤了些。
“奧,那……”玄骨剛要說話被羽兒打斷了。
“啊!對了,少爺!祖爺爺今日多次遣巧兒姐過來探望,說是祖爺爺聽說您身受重傷特別牽掛,奴婢覺著您若有時間還請過去坐坐。
剛才奴婢見您在熟睡未敢打攪,既然少爺醒來無事,您看要不?”不想在書的事情上過多的糾纏的羽兒隻好岔開話題。
“奧?去坐坐也行”韓牧這才想起是有好長時間沒有去爺爺那裏淘過好東西了!
“奧!奧!我這就為您更衣!”羽兒麻利的將簸箕裏的碳火放進了火盆,然後小跑到案桌前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屋裏這才亮堂了許多。
“少爺您先坐在床邊等一下,我這就幫您把鞋襪拿來。”羽兒邊忙活邊回頭跟玄骨說。
韓牧聳聳肩沒有說話,隨手把搶救回來的書本仍在桌子上轉身坐在了床頭。而這時羽兒正好已經將鞋襪從牆邊的櫃子裏取了出來。
襪子是金絲紋龍的緞襪,鞋是繡雲紋刻蝠型的踏雲靴。羽兒半蹲在地上將韓牧的腳捧在胸前,熟練的為他將鞋襪穿上。
“好了,少爺,可以起身了。”羽兒送給玄骨一個甜甜的微笑,轉身又去衣櫃裏翻找了。
韓牧從床上下來踩在地上,早已習慣了緞子的絲滑布靴的柔軟的他由於多了玄骨的記憶也對這早已習慣了的東西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少爺,您手臂活動不方便,羽兒幫您選了兩件皮裘外衣批在身上,您看是穿這件雪貂皮裘還是要穿這件雲豹紋的呢?”羽兒一手一個拖出了兩件裘衣。一件周身雪白沒有一絲的雜色,一件通體金黃並覆有大塊深色雲狀斑紋。
“還是穿那件雲豹紋的吧”韓牧還是很喜歡這件土豪氣息濃厚的雲豹紋皮裘的。
羽兒將純白色的雪貂皮裘放回衣櫃,將韓牧選定的雲豹紋皮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裘衣加身,厚重和暖意令韓牧再也感受不到絲毫寒冷。
羽兒幫韓牧周身整理了一遍,點點頭道:“好了少爺!咱們可以走了!”
“嗯,來扶著少爺一點,大病未愈身子還是有點虛。”樣子該裝還是要裝的,韓牧可不想自己的小秘密這麼快就暴露出去了。
羽兒聞言趕緊過來扶著少爺的手臂,完全忘記了韓牧剛才接書時敏捷的身手。
“少爺您慢著點”羽兒攙扶著韓牧向外走去。
韓牧的屋外環著走廊,出門也不用受雨雪的侵擾,偶有雪花隨風飄過落在韓牧的雲豹紋上,也會在沒有融化之前被細心的羽兒纖手捏去化於指甲,不會濕了韓牧的衣服黏了細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