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離繁眯著眼睛,直到浴桶裏的水慢慢的涼了,張離繁突然眼睛一瞪,“啊秋!!”而後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浴桶裏。
下一刻,就見珈藍慢慢的從屏風後麵踱出來,手臂上還搭著一條幹淨的毛巾。
“看來,公主確實是著涼了呢。”珈藍那張冷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那這幾天,就要委屈公主要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養病了。”說著,便抬手將張離繁包裹在懷裏。
張離繁雙手環胸,乖巧的靠在珈藍懷裏,盡管……小眼神裏還是透露著幾分不快。
千幻將張離繁放在塌上,用錦被蓋了個嚴嚴實實,輕手輕腳的熄了燈,趁著月色木著一張臉向張離繁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了。
張離繁安安靜靜的躺在塌上,回想起自己被張離染推下黛月湖的畫麵。驀然見,張離繁眼中劃過一絲閃爍的光彩,嘴角微微上揚。
“黛月湖,果然不簡單啊……”張離繁眨巴著眼睛,喃喃道。
黛月湖位於皇宮正中,所處位置特殊自然不必說。可偏偏黛月湖卻位於一個冷清的破舊宮殿中,黛月湖水淹沒了宮殿的一半,那宮殿不像尋常宮室,倒是更像湖中的小亭。
張離繁輕手輕腳的換上一件尋常布衣,一個鯉魚打挺從塌上翻起身,小腳準確的落在靴子裏。一路小跑到了黛月湖,臨走前還順走了衣架上的披風。
晚風拂起張離繁臉邊的亂發,夜,月明如水,麵前的黛月湖平靜無波,遠處破落的宮殿裏,熙熙攘攘的雜草在月下隨風翩然起舞,水麵上映著一彎清晰的新月,顯得普通至極。
張離繁向湖邊靠了靠,一邊踢掉了腳上的小靴子。腳尖觸及湖水的一刹那,張離繁渾身都打了個寒顫,隨即一屁股坐在了湖邊。
張離繁皺了皺眉頭,這黛月湖是皇室的禁地,相傳裏麵有開了靈智的精怪,隻不過皇室一向管的嚴密,沒有人真正下去過。
湖水的冰冷刺激著張離繁的思緒,張離繁咬緊了牙關,雙眼緊閉,屏氣跳下了黛月湖。
湖裏,張離繁艱難的睜開眼睛,看清了湖裏搖曳的藻荇,也看見了湖水深處那抹幽藍的光芒。張離繁晃晃胳膊,一點一點向光源靠近。
正當張離繁慶幸於湖底的安逸時,一股無形的巨浪將張離繁推向湖水深處。張離繁的身形慢慢靠近了那抹幽藍。
那是一顆珍珠,準確的來說又不是珍珠,從遠處看隻能看見那團模糊的光影,遊到近處時,才堪堪能看見光影下麵那株奇怪的植物。
交錯的枝葉一片瑩白,像是被鍍上一層冰霜,每一個向四周蔓延的枝幹頂端都盛放著一朵晶瑩的白蓮,白蓮之上纏繞著絲絲縷縷幽藍的光彩,幾縷光澤彙聚成主幹頂端那顆拳頭大的光團。
“是個好東西,看來我運氣不錯嘛。”張離繁把一雙爪子伸向那顆光團,眼中閃爍著的是止不住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