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總覺身體不適,遂決定登高健身。其實算不上山,隻能稱作丘,100多海拔,山勢算不上陡峭。待登到山頂,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氣籲籲幾不能呼吸。抬眼望,四處暮靄沉沉,天高雲闊,仰天長嘯,回音蕩漾。頓覺心曠神怡,通體舒泰,吐納自如。球場般巨大的石塊橫陳,鬼斧神工,不知多少歲月。石上刻著眾多人名,有淺有深,有大有小,有工有糙。大多是“×××到此一遊”可見是征服者的大手筆。他們真的是征服者嗎?數十億年前,山就站在這兒了,彼時本還沒有人類,何談征服!即便你把腳踏在了山顛,豈能以“征服”自傲。待你下了山,山又高過了你,“征服”自然煙消雲散。強要說“征服”也隻是登山者克服了膽怯,克服了疲憊,征服了自我,與山何幹?
崖縫間,倔強著一柱青草,飄蕩著幾朵黃花。散著生命的力量,平凡的一草一木,卻是千萬年的造化凝聚而成。美是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的,在崖縫間,獨自盛放,豈不是最美!
同為生命,人亦如此。一個生命來到世界,也應凝聚了千百萬年之造化,所以自然是美的。生命本無差別,人人應當平等。
可我們為什麼不平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