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奏當年明月夜,美人心事水潺潺。如何芳草迷歸路,灑落香痕滿世間。
今日“醉仙樓”依然是人來人往,可“醉仙樓”的紅衣女老板秋海棠——可欣卻心不在焉的趴在櫃台上,撥動著算盤,若有所思地盯著帳本的封麵。
“客官裏邊請!”隨著小二的吆喝聲,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跨過了“醉仙樓”的門檻,“少年”身著一件白色雪段製的裝束上繡著一簇蘭花,腰係一條銀色腰帶,他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麼。乍看之下“少年”身材嬌小,五官精致,皮膚嬌嫩雪白,卻又不像紈絝子弟,明明之中透著一股大氣,但眉宇之間卻襲來了一種讓人服首稱辰的傲氣,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他”就是四君子之一的君子蘭——秋季堯。
季堯的目光忽然停在可欣的身上,嘴角泛起一絲不被察覺的邪笑。季堯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到櫃台前,皺著眉挑起毫無防備的可欣緩聲到:“像你這樣打探消息,如果被人發覺了,你會死的不明不白,你最好謹慎些別讓那些狗官發現了,嗬嗬。”可欣一驚,以為哪來的少爺又來調戲她了,可她一聽季堯的話才如夢初醒一般,原來是自己人哪,可欣嗅著季堯身上淡雅的香味嬌媚地回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四少爺你不在冥幽穀呆著來我這‘醉仙樓’有何事?”好帶有諷刺意味的話啊,季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和可欣計較什麼,不過這隻是暫時的。
季堯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回頭簡約的道:“上樓!”可欣心領神會地衝季堯一笑,她明白季堯的意思了:這裏人太多,有些事不方便在這講。季堯的話雖然總是簡短但總會表達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可欣安排了一間雅間吩咐侍從沏一壺鐵觀音送到天字號來。
季堯慢慢品著茶看著樓下街道上過於吵鬧的世界,不由地從心理咒罵道那繁華,喧鬧的都市。喜歡幽靜、偏僻的她隻不過是想逃離幼時的陰影吧,她無從選擇,最後隻能選擇逃避、逃避……
“四少爺,有什麼事勞您親自大架?”被季堯晾了好久的可欣不滿道。季堯隻是掃了可欣一眼,可欣立刻就有種不寒而栗的觸感:眼前的人不好惹!!可欣乖乖地閉嘴了。季堯回望窗外的人群,事先打破了僵局:“秋海棠。”“在!”可欣立刻跳了起來。季堯泯了一口鐵觀音問道:“莫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可欣不敢怠慢,簡而有力地回道:“莫王府最近好像沒什麼動靜,到是宰相府醜聞連連,宰相之女與下人私通,宰相的世子亂倫。”“卻有此事?”季堯疑惑道。“的確,宰相平時都按規矩辦事很難想到這是宰相府出的醜聞。”可欣回道。
“敵人的動靜如何?”季堯望著杯中的水問。可欣稟報道:“他們好像沒什麼動靜我想我們應該進攻了,嗬嗬。”“進攻?那是無稽之談,先按兵不動注意觀察他們的行蹤,再作定奪。”季堯直直地看著可欣。可欣難免會有些壓力,她回避了季堯的目光道了一聲:“是!”
季堯臨走時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離開了“醉仙樓”。
季堯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遊逛,回冥幽穀嗎?笑話剛從冥幽穀出來,又要回去?
“小子,玉留香小姐是我的,你識相的話就趕快滾開。”比武內台上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向一個身穿米色的公子挑釁道。米色公子二話沒說就給了他一拳道:“哼哼,憑你的功夫?”兩人在內台上左一拳又一拳得毆打起來。經過內台的季堯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無聊”就走開了。城市真是吵鬧的地方一點也不適合我,還是去別處好,季堯這麼想著。
“那邊穿白衣服的小哥請等一下!”玉老爺衝下內台跑到季堯餓麵前施個了禮道:“公子,為何不參加小女的‘比武招親’?看公子一表人才定能娶我小女。”季堯瞥了玉老爺一眼道:“你們這是‘比武招親’與我何幹?”“公子手上拿得可是‘乾坤扇?’”玉老爺問道。“是又怎樣?”季堯回道。“持‘乾坤扇’者武藝可不尋常啊。”玉老爺意味深長得衝季堯一笑。季堯漂了一眼走開了。玉老爺無措的站在原地望著季堯離去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
季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莫王府。莫王府好是氣派,季堯好像都要看呆了,也許是她久居深穀的原因吧。季堯冷笑道:“又是一個炸取民脂的貪官,哼!”
“非也,非也!”一個藍衣少年出現在季堯的身後。季堯轉過身去打量著少年,少年身高比她多一頭,冷俊的臉上掛著完事不公的笑容。“非也?到想聽聽如何非也,敢問兄台認識莫王嗎?怎麼如此幫他說話?”少年的話挑起了季堯的興趣,季堯邪邪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