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我已然是臉如緋色,害羞的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
蕭懸抱著我,下巴抵著我的頭,能聽見從他嗓子裏發出的笑聲,我伸手戳他的腰肢,蕭懸最是怕癢,那裏經得住我鬧,隻得抓住我胡鬧的手“我投降了”。
四月春意萌發,大地一片欣欣向榮,一切讓人神清氣爽,景色明媚,梨花開得花團錦簇。想起去歲秦風的生辰,那一片白梅園,一朵朵扣瓣潔白,花心微黃,匝路亭亭豔,非時嫋嫋香。
後來才知道那些梅花都是秦風用法術養著的,一年四季皆不凋謝,我曾問及原由,秦風隻是擺了擺,歎道“前塵往事皆是淚,不提也罷”。後來我也沒有再問,如今知道的隻是那片梅花隻要秦風不收回法術,必不會凋謝。
我與蕭懸跟師父表明心跡之後,我恐怕師父難過,隻要學會新的法術便會叫師父來看,隻為換師父一笑。
師父每次看了都對我讚不絕口,感歎道“從前以為懸兒會是昆侖第一人,如今看來倒是你最有可能位列仙班”。
我用功學法術那裏是為了位列仙班,師父授課我是能逃就逃,就算去了也是整日哈欠連天,從沒有認真聽過,左右不過是為了安慰師父才加緊練習。
師父柔了柔我的頭發“才不到兩年,你倒進步了不少,為師現下隻想著再過幾年能喝上你與懸兒的喜酒”。
我開口問道“師父,師尊修為那麼高,怎麼沒有位列仙班啊?”
師父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聲音低沉暗啞“師尊是不願受天規的條條款款拘束,寧願再三道入輪回”。
我點了點頭“師父也我寧願不位列仙班,我隻想和師兄一起照顧師父”。
師父眸色通紅,身子一顫“明明是讓人高興的話,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就令人有些傷感了呢”。
我從未見過師父流淚,如今我站在師父麵前,白發蓬鬆,略微有些心酸。
師父捋了捋胡子“好了,去吧,老頭子我在鬆樹下曬曬太陽鬆乏會子”。
我又想著隨時春日了,隻怕若是被風撲了,還是要病上兩三日,走前又囑咐道“師父你記得那個毯子,別涼著了”說完方才離去。
每日去斷絕崖見小七,日子久了倒像例行公事,去了不過是閑聊兩句,隻是她的孩子始終不知去向,正如那百曉堂主所說,一夜之間消息全無,我查來查去,也隻能查到她養父母在塔爾寺,其餘的竟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小七不願為難我,隻是常常試探的問道“有消息了嗎?”。
我雖是不忍心,到底隻得誠然相告“暫時還沒有”。
看她一次次期望又失望,自責不已,隻是那裏這麼會這麼容易找到,我也不過是能盡我綿薄之力去尋找,我人微言輕,且聽說是找七公主的孩子無人敢幫忙,都怕惹禍上身,秦風流風雖是不怕,我又那裏好意思一直麻煩,何況線索全無,也無從下手,隻得耐心等待。
蕭懸自然知道若是天庭曉得我幫小七找孩子必被責罰,隻是他最是了解我,亦是知道勸我無用,況且也沒有鬧騰出多大動靜,也隻得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