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出發,迷惘之心(1 / 3)

波菲爾。奧黛爾。肯尼大人,是您賦予了我活下去的權力,尊重您是我應該的。”風逸痕依舊是古波不驚的回答道。

“你可怨恨你的父母?”波菲爾像是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為人子女哪有會怨恨自己的親生父母的。”風逸痕聽到這句話時撐在地上的右手瞬間握得死死地。

“你當真不怨恨他們?”波菲爾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他們為人臣子用我代替殿下是他們應當,何談怨恨,大人?”風逸痕將頭低了下去,上下兩排牙齒咬的緊緊地。

“那你可怨恨我?”波菲爾的語氣又恢複如常,像往常一樣溫文儒雅。

“大人身為敵國臣子,應當消滅敵人,不應怨恨。”風逸痕將腦袋抬了起來露出了一副笑容,在他的皮手套下他的指甲已經沒進了肉裏,將獸皮手套硬生生的戳出了幾個小洞。

“那你可怨恨自己生錯了時代?”

“父母給予了我生命怎談怨恨,時代有何錯誤,如何去怨恨?”

“那你心中可有怨恨?”

“有,我恨那位殿下,身為惡魔被殺掉不就好了,那麼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即便被殺掉你們依舊會借機滅了芬裏爾,羅佛卡爾的那點心思陸地上哪個國家不知道?)風逸痕在心裏想著,但他卻不敢表達出來,因為他懂得活著比死了有用。

“這些話你練習了多久?”波菲爾將桌子上的茶水倒在了腳邊。

“大人?您在說些什麼?”風逸痕一怔,眼睛在眼眶裏轉了轉顫抖的說道。

“你啊,唉!還是太嫩了,剛剛你的眼睛已經把你出賣了,雖然你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但你的眼睛已經把你想做的都告訴我了。剛剛你那幼稚的眼睛就像是路邊乞討的流浪者一樣,祈禱著我趕緊喝下這杯茶。我親愛的孩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說過隻要你變得比我強隨時都可以來殺了我,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你。”波菲爾並沒有動怒,相反他的眼睛卻透露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算了,你下去吧!這件東西是你父親的,今天是時候給你了。”波菲爾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沒有再去責怪或者教訓風逸痕,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謝謝大人。”風逸痕用那雙發顫的手接過了桌上被紅布包裹的那件東西牢牢抓住。

視線一轉來到了芬裏爾城。

“城主,羅佛卡爾的來使已經回去了。這次的戰爭我們如果不參加的話,以後對我們(芬裏爾和羅佛卡爾)雙方的關係恐怕有所不妥啊。”一個弄臣對著坐在上方的納西懿肆說道。

“阿格爾,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納西懿肆不喜道。

“大人,奴才都是為了芬裏爾著想啊!”阿格爾並不是出色的政治家,但他卻是一名敬業的演員,遇到不同的人便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下次注意用腦子考慮清楚了再說話,以前我父親的那些封臣他們都表態了嗎?”納西懿肆沒有過多的去責怪這個蠢貨。

“大人,那些老東西全都在打馬虎眼,一個個的說的好聽,卻都不肯行動。”阿格爾用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說道。

可就在阿格爾的話語剛剛落下時,一位老者走進了大殿內,他穿著黑色皮衣,上麵紋著玫瑰花紋,皮衣領子敞開著,內部是血紅色的皮革和灰色的內衣。胸口處佩戴著的家徽是一把折斷的袖劍纏繞在荊棘中。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說我的壞話?”剛剛進來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拜見座椅上的人,而是略帶批判語氣的藐視。

“阿格爾退下吧。”納西懿肆朝著阿格爾揮了揮手,然後走下台來看著前方的老者道:“諾德。伯萊德伯爵,你還記得你在我父親麵前的起誓嗎?”納西懿肆冷眼看著諾德。

“你這個毛頭小子,當年我和納西先帝征戰時你還在喝奶呢,居然敢質疑我。”諾德很生氣,氣得一張老臉都憋的通紅。

“那麼十三年前你們這些和我父親一起征戰的人都去哪了?你們這些宣誓誓死護衛芬裏爾的人呢?我隻知道芬裏爾被攻陷了,我從四王爺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城主,而你們這些起誓的人我卻始終沒看到一個。”納西懿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問得諾德啞口無言,隻能在原地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一張老臉顯得很是滑稽。

“阿格爾,帶諾德大人下去休息,另外告訴其他封臣,諾德大人在我們這做客。”諾德來之前以為這個毛頭小子不敢對他怎麼樣的,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當他踏進芬裏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納西懿肆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