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鋒芒沒有那麼犀利,如果她能柔順點,他肯定不會衝著她發大火的。
情不自禁,韓瑋珀的大手緊緊地包裹住沈恬的小手。
冷不防的,他感覺到了她的手上有一些紮痕,並沒有如記憶中那般的滑嫩的。
那微弱的刺感雖然不怎麼的明顯,但是,韓瑋珀還是把沈恬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仔細地看了一下。
望著她手上劃開的那幾道還透著紅印的傷痕,頓時,韓瑋珀的心被蟄疼了。
他微微低頭,性感的薄唇落在了她的手上,細碎又輕柔的吻慢慢地撫慰了她的傷口。
該死的女人,她手上都傷成這樣了,她回來了還對他大吼大叫,也不知道疼嗎?
難道,她也不懂得說疼嗎?
Shirt!他還那樣對她了,此時的韓瑋珀皺起了眉頭,他心裏掠過一絲懊惱。
他心疼地用手又一點一點地摸了摸她的傷痕,都被雨淋過了,有些傷口已經輕微的潰爛了。
立時,韓瑋珀又拿起沈恬另一隻手,同樣,他也發現她那隻手上有著幾條一樣的紅劃傷痕。
而且,她的手腕上還留著他的指印,被他緊捏過的地方都微微紅腫起來了。
甚至,他的指甲也把她的皮肉戳破了,被蹙起的皮還曆曆在望呢。
該死的,他剛才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看到她的傷痕,他後悔得要死了,怪不得她那個表情冷漠得那麼的嚇人。
呀的,她也不知道喊疼開口求饒,他該拿她怎麼辦?
深深的挫敗感在韓瑋珀的心底蔓延開來,他的眼神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
輕輕放好沈恬的手,咻地,韓瑋珀起身了,他讓醫生來看沈恬的外傷,並要求醫生開一支最好的藥膏替她消毒消腫。
醫生照做了,很快,急匆匆的韓瑋珀也順利拿到藥了,他很細心,也很有耐心,又輕柔地替她抹藥。
外麵下起雨了,單芷晴把筱筱哄睡之後,她爬了起來,輕輕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她拿起手機仔仔細細地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她不死心,嚴格這麼晚都不回來,他一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越來越晚歸了,那頻率比以前都多得多。
微微蹙起眉頭,單芷晴沉著一張黑臉,隱隱約約的,她心裏有一股忐忑不安,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據說,單芷欣已經在國外了,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回來的,這也是嚴家的女主人親口對外頭的記者這樣宣布他們家的大少奶奶的情況的。
這番話,也是三年前說的了。
三年以來,嚴格也蠻安分的,雖然他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他也是個好爸爸,他疼女兒的。
這段時間,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經常看不到他,就連女兒今天也問了爸爸去哪兒了,是不是不愛筱筱了。
聽著孩子的話,單芷晴的心直泛酸。
女人的直覺,嚴格是有心事的,而且是藏得極深的那種。
就在單芷晴恍惚間,驀地,臥室的門開了,冷不防響起的聲音把她的思緒都拉攏了回來。
本能地,她望向了門口那一看究竟。
嚴格終於回來了,他渾身散發著酒氣,走路東倒西歪的,險些就要摔倒在地上跟地板來個親密的接觸。
勉勉強強,他晃著走到了沙發,看都沒看單芷晴一眼,撲通一聲響,他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修長的腿還慵懶地搭上玻璃茶幾。
“嚴格,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呀?很傷身體的,以後少喝點吧,我和筱筱不能沒有你的。”
說著,單芷晴蹲了下來,她伸手去解嚴格的西裝外套,她想他睡得舒服點。
她的手才碰上他的西裝,鈕扣都還沒抓到,霎時,嚴格用蠻力甩開了她的碰觸。
他的幽怨冰眸冷冷地瞪著她,厲聲道:“單芷晴,你不許碰我。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能靠近我半步。”
“嚴格,不要對我這麼狠,我們還有個女兒的,我們是夫妻那也是事實。全部都成了事實了,你改變不了的。你死心吧,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單芷晴充滿期待的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拒她於千裏之外的嚴格。
哪怕是她錯了,他們還有個女兒的,不帶這樣折磨她吧。
三年了,她還一如往昔的守著他,她在等他回心轉意,她在等他忘了那個小賤種。
單芷晴的腦海裏一閃過單芷欣的那張漂亮臉蛋,立時,她的眉眼變得猙獰,滿是幽怨的憎恨。
那個小賤種為什麼沒死掉?她還那麼命大的進了她的家。
即便她不是單家的大小姐,她還是那麼討得嚴格的喜歡。
她真的很恨她!
“狠?我那裏有你狠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的是芷欣,我想娶的人也是她。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的,你現在覺得痛苦了嗎?你會受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