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可能是鬼打牆,我趕緊抓過身上挎著的皮包,迅速的從裏麵掏出一把符紙,直接拍到了車身上。
急急如律令,去!
符咒一沾到車身,便轟然一聲燃起了火。火焰先是一下子躥大,後來又無聲無息的小下去,慢慢的變成了一堆灰燼。
車子上殘存著半張符紙和灰燼,看起來像穿了一層蹩腳的外衣,在夜色中搖搖晃晃的行駛,活像個車成精了。
我十分氣憤,這符咒竟然一點效果沒起,真是讓人失望。這符咒是薩子墨親手做的,驅鬼辟邪不在話下,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這個衛立竟然這麼厲害,能讓這符咒失效。
想當初我和薩子墨,用這符咒不知道收拾了多少小鬼,別說隻是個鬼打牆了,就是那鬼親自來了步下的迷陣,也不在話下。這衛立死前到底有多大怨氣,死後能力竟然這麼強。
他這麼強大,可以算得上我們近些年遇到的十分厲害的鬼了。這樣怨氣深重的鬼,更不可能讓他存留世間,否則他還不知道會做出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毀了多少幸福美滿的家庭。想到這裏,我要收了衛立的心思更加強烈。
“這符咒沒用。”薩子墨皺著眉說到,他也是頭一次碰到這樣棘手的鬼打牆。
“是啊。我們現在怎麼辦。”
此時外界已經不是一片全然的黑暗,一絲也見不到光,而是不知何時,起了一陣飄飄渺渺的白霧,白霧慢慢騰空,漸漸充滿了整個空間,比剛才的黑暗還讓人無所適從。
畢竟有了白霧的遮擋,我們更是什麼都看不見了。而且我判斷,我們現在在應該不是在公路上,而是在這鬼索創造的一個單獨的空間裏,所謂鬼打牆,初級的鬼打牆便是鬼設下一些障眼法,擋住了原本的路線,但其實你還是在路上的,隻不過看不見罷了。
而高級一些的,就是我們現在遇到的這種。鬼能單獨造出一個空間,而把想害的人拉進去,在這個空間裏,鬼事一切的主宰,無論你如何掙紮,隻要不破了他的空間,都是逃不出去的。
我和薩子墨對視一眼,“你有辦法嗎?”
他皺眉沉思,見狀我不打擾他,也靜靜的想自己知道的一切辦法,有沒有能破了這個鬼打牆的。
鬼製造出的空間大小不等,能力低的鬼造出的空間小一些,而能力高的鬼造出的空間大一些。
我們已經在這個白茫茫一片的空間裏兜了五分鍾的圈子,還沒有看到盡頭,這足以說明衛立的實力。我看到的是五分鍾,可我卻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過去了五分鍾。
因為在這個空間裏,時間也有可能被扭曲,所有的一切參考可能都被改變,比如這裏不會有白天黑夜的交替,無論我們在這裏待上多久,這裏永遠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衛立一個剛死的新鬼,他哪來的這麼大實力?他背後還沒有沒有人,在幫他做這一切?我的思維無意識的發散開。
“試試這個行不行。”
薩子墨想了半天,也沒相出什麼有用的法子,於是隻能把口袋裏的小玩意一個一個往出扔,死馬當活馬醫。
五帝錢扔出去,在白茫茫的霧裏很快消失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響起鐺的一聲,我和薩子墨對視了一眼,這應該是五帝錢落地的聲音。
這五帝錢雖然威力不是最高的,但也有些價值,竟然就這樣白白的落了出去,薩子墨一陣心疼。
可是心疼也沒辦法,我們如果出不去,就會一直被困在這裏,到時候什麼法寶都沒有用,更何況許靜初還等著我們營救呢,五帝錢可以等事情結束了出去再買,可一個大活人卻不能說買就買了。
薩子墨一邊心疼,一邊扔著他的各種各樣的法寶,但毫無例外,白霧依舊沒有一絲觸動,我看的都快絕望了,薩子墨臉色也十分難看。
時間過得非常快,我們在這已經困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許靜初那邊能堅持多久,還能不能挺得住。這麼一想,我們兩個都急躁了起來。
我急的下意識的猛踩油門,讓車在這片空間橫衝直撞,車子如醉酒的人一般歪歪扭扭的在路上拐出了個八,可外界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快點想辦法!許靜初等不及那麼長時間!”我焦急的說到。
薩子墨氣氛的罵了一句娘。他何嚐不知道許靜初那邊急,可是也得有辦法可想才行,我們倆在這轉了這麼久,也嚐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那片白霧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變化,也實在是叫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