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給你嚇得，見鬼了？鎮定一點行不行，我的兒子怎麼這麼不淡定！”空靈說。
“淡定？這麼新潮的詞彙她都知道，不可能是一個在這種見不到生物的地方能說出來的。她在騙我？”張啟麟不經意間，眉頭多了一個“川”字。
“淡定這個詞很好的，我是在網絡上看見的！現在的網絡真是太先進了！什麼都能知道呢！”空靈說的很興奮。
“……網？”張啟麟沒有疑問問什麼她能看到他想什麼，但是網絡……他腦海裏浮現了一個狐狸坐在電腦前麵，用爪子按鍵盤的樣子，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是誰啊？我可是千年修為的大狐妖！鑽個網線什麼的都不成問題！”空靈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您繼續，我不打擾您了。”張啟麟表情有點扭曲。
“咳咳，她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奇的像我……”空靈看著張啟麟堅決懷疑到底的表情，沒有說下去。而是換上了諂媚的笑，笑得那個好看啊。但是她的笑並沒有起什麼作用，空靈隻好不再鬧了。
“行了，我說還不行嗎！她的妻子不生，我就幫忙了唄。”空靈說的無所謂。
“你還幫忙？他那時候……”張啟麟隻是自己覺得殷聯是個大惡人，但是空靈貌似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他一個後輩人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評論長輩這些他並不十分清楚的事情。
“反正也閑著，那時候，我的靈魂剛剛蘇醒。殷聯可能感覺到了什麼，之後他的妻子就被他殺了，但是他一直對小唯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像我……”空靈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笑容。
“……繼續吧，這都是曆史遺留問題，等之後有時間再說。”張啟麟隱隱覺得這後麵好像很複雜，比自己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不說小唯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最想知道什麼就快問，你的靈魂不能離體太長時間。而且這個鬼打牆的把戲，好像想留住空彌，還差一點。”空靈說著，完全沒有之前那種不正經的感覺。這讓張啟麟很不適應。
“我想知道張家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滅口的，是誰找到的他們？還有一直在暗中幫助我或者說我們的人是誰？吳誰是誰？”張啟麟把自己能想到的問題都一鼓作氣問了出去。
“張家……不是殷家找到你才滅口的……”空靈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太殘酷了。他在張家感覺到了什麼是溫暖，什麼是家，我能破壞這種氣氛嗎？
“您說吧……”張啟麟覺得空靈一直在猶豫，他大膽的開始猜想，就隨口說：“張家滅口是因為一場大火，消防車都滅不了，要不是下了大雨，他根本就不會滅……那，難道是我的狐火？”張啟麟想到了這個事實，他的確有點害怕了。他怎麼能害死他們！他們對自己這麼好，居然是自己！居然是自己！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懷疑別人！
“……那時候，你雖然和空彌已經分開了，但是有一部分狐族的根基是分不開的，而且麒麟還要護著你的身體，不能幹涉當時的你。你現在依然有狐火的能力……這就是，我不太想說的原因……”空彌看著幾乎崩潰的兒子，心裏還是痛了。她不知道自己或者這麼多年，看了人間十多年的人間冷暖，傷得這麼深居然還會有心痛的感覺。
“那……那那個幫我們的人呢？”張啟麟強作鎮定，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種節骨眼上去擔心那些過去，他得堅持到事情的最後！
“……你沒事吧，想哭或者想發泄一下，就喊出來，媽媽在這裏。”空靈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知道她永遠不可能跟張夫人比，她沒有一天實在張啟麟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