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人一般不吃晚飯,因此吃飯的也就沈安平、陳老爺子、陳晨還有湊熱鬧的張延年,晚飯也很普通,就是鹹菜配玉米粥,還有一個熬白菜炸丸子,十分簡單,張珍珍給陳老爺子,陳晨和延年一人弄了一碗羊奶。
“這羊奶可是好東西,《本草綱目》記載,羊乳甘溫無毒、潤心肺、補肺腎氣。中醫一直把羊奶看作對肺和氣管特別有益的食物。”陳老爺子喝一口羊奶笑著說道,“他叔、他嬸子,每天喝一碗羊奶對身子骨好。”
“這東西是好東西,就是這膻味太大了。”即便是用茶葉煮過的,沈安平還是覺得有一股膻味,皺著眉頭說道,他不愛喝這東西。
“是呀,這東西膻味太重,咱們村裏還有幾個下奶的羊,這羊奶不少,可惜村裏人都不喜歡。”羊奶要加茶葉或者杏仁同煮,才能去掉腥膻味道,不過農村裏又有幾戶人家能買得起茶葉,飯都吃不飽。
“他叔,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得麻煩您。”用晚飯,陳晨和延年去張珍珍屋裏看妞妞,聊起子女的事情,說道珍珍去當民辦教書,陳老爺子覺得還是趁著這個機會,把陳晨陳曦上學的事情說一下,於是開口說道。
“陳大夫,您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那一定幫。”張豐德十分詫異,這陳大夫能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說道。
“是為孩子的事,明年陳曦就七歲了,該上學了,陳晨陳曦和村裏的孩子玩得好,我就想讓兩個孩子來杜家村上學。”即便陳晨不說,陳老爺子就從陳晨身上時不時帶傷回來,就知道牧場裏的孩子,經常欺負自個的孫子。
“陳大夫,為什麼不讓兩個孩子在牧場子弟學校上學,那裏的老師可比村裏的老師有文化。”張豐德問道。
“他叔,不瞞你說,我們這樣的身份,帶累了孩子,陳晨在學校,經常被同學欺負,時不時的帶傷回來。”陳老爺子無奈的歎了一口去說道,想著老妻總是在孩子睡著後偷偷摸著陳晨身上的傷流淚,他這心裏就發酸。
“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做不了主的,得村長同意才行,明天我跟村長說一聲,等你下次來瞧病的時候,不管成不成,我給你一個回複。”張豐德想了想說道,又不是什麼壞事,隻是孩子上學而已,不過這事還得找村長說一聲。
“行,實在太感謝了。”
張大娘回去後,這才想起來,沒給陳大夫診金,回去和老頭子一商量,給錢有些不合適,估計陳大夫也不會要,於是就從家裏拿了一隻兔子讓張大伯拎著給陳大夫送過來。
“陳大夫,這隻兔子您可得收下,謝謝您給我們國富瞧病。”張大伯進門看到陳大夫說道。
“張老弟,這可使不得,國富那孩子天天和陳曦玩,那孩子也叫我一聲爺爺,哪有爺爺看著孫子生病不給醫治的,而且隻是一些推拿而已,並沒有用藥,沒有花錢,您這也太客氣了。”陳老爺子推辭的說道。
“陳大夫,一碼歸一碼,這兔子您一定要收下,這也不值錢,自家從山裏套的。”張大伯無論如何也要陳老爺子收下,不然回家又要受老婆子的嘮叨。
張豐德和鄭月秀在一旁勸著,陳老爺子這才把兔子收下。
明書聽說陳晨來了,穿上衣服就跟著老爹來了,在門口招呼了一聲,就鑽進珍珍的房間,和延年和陳晨兩人熱鬧的說著話。
到陳老爺子要回牧場時候,延年和明書拉著陳晨,不讓回去,非要讓陳晨住在這裏,張大伯看著兩個孩子鬧得不像樣,就要脫了鞋揍兩個小子,最後還是張豐德說道:“陳大夫,現在天也晚了,就讓陳晨今天住這裏吧,明天一早我帶著陳晨去找村長,說說孩子上學的事情。”
“陳晨,那你今晚上就住在你張爺爺家,不許搗亂,明天去見村長那裏要好好表現。”陳老爺子想了想說道。
明書和延年聽到陳晨要到村裏上學的消息,拉著陳晨說起學校的事情,那個老師厲害,那個同學學習好,那個同學會玩之類的。
三個人在房間裏鬧騰了好久,都不睡覺,最後還是張豐德跑過去訓了幾個人幾句,這才老實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