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安民那小子上個月來了信。”
“安平,老四那裏,你看咱們是不是寄點東西過去?”張珍珍問道,現在多投入一些,日後少受麻煩騷擾。
“那小子以為當了兵,就不用吃苦了嗎?你給他多準備點板栗、核桃,花生,再給他十塊錢,那小子精著呢,他要是能留在部隊,那最好不過了,即使留不到部隊,當幾年兵,也能讓他吃吃苦頭。”沈安平對這個弟弟上輩子的作為頗有微詞,不過,現在兩兄弟的關係最親密,這輩子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父母把那個婆娘說給他弟弟。
“家裏那邊過的緊巴巴的,秀英也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該說親了,除了山貨和錢之外,給家裏多寄點票吧。”張珍珍雖然對婆家人意見頗大,但是總歸是丈夫的親人,她這小姑子和她的關係不錯,為人實誠,踏實肯幹,就是讀書不多,人是個糊塗的,和妹夫關係不好,雖然家裏有錢,日子卻過得不安寧,打鬧了一輩子,幾十年在哭鬧淚水中度過。
“你看著準備吧,山貨之類的多準備一些,票,準備點糧票和布票就行了,咱們明年要蓋房子,還有妞妞要養活,寄二十塊錢回去吧。”沈安平算了算,說道。別看這二十塊錢少,現在農村大部分人家都沒有這二十塊錢的存款,他家那裏的日值好的年頭才八分錢,一個壯勞力一年不停歇的幹,才能賺三十幾塊錢,一年到頭分紅拿到二十塊錢那是好的。
兩人進入空間,空間裏這個時候正是農忙的時候,作物陸續成熟,現在張珍珍對於空間裏的菜,都沒有心思采摘,家裏到處晾曬菜幹,還有醃製的一壇一壇的鹹菜。
這些天他們都忙著收莊稼,前些天一直忙著收麥子,顧不上別的,這兩天才有時間料理棉花,空間裏有十幾畝高產棉花,這些棉花,夠他們一家用好些年了,按照他們夫妻這兩年的計劃,這十幾畝的棉花都得自己消耗。
張珍珍忽然看到一隻蜜蜂,問道:“安平,發財家的養的蜜蜂還在嗎?”
“還真沒有注意,咱們去看看吧。”兩人朝一片棗園走去,剛走進,就聽到嗡嗡的聲音,走進一看,蜂箱周圍到處都是蜜蜂。
張珍珍看到這麼多蜜蜂,頭皮有些發麻,沈安平出於好奇,看過發財取過蜂蜜,讓張珍珍回家去一個罐子,把全身捂得嚴嚴實實,這才開始操作,由於不熟練,浪費了不少,即便這樣,他們也收獲頗豐,共取出蜂蜜一大罐,總共三四十斤,蜂王漿一小罐。
第二天,喝完濃稠的八寶粥,張珍珍跟著張豐德身後去劃院基,他們村北這塊地方是荒地,七八十米遠的地方,就是一條小河,雜草叢生,還有不少碎石頭,建房子挖地基之前,先得把上麵的石頭清理幹淨,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麵積大。
村長隻是給各家劃了東西的邊界,防止鄰裏間因為院前引起糾紛,至於南北,這個就沒有規定,留出四五米寬的地方當路,往北能蓋到小河邊,當然不可能這麼遠,張珍珍眯了眯眼睛,她準備多圈點地盤,反正後麵不可能再蓋一排房子,她已經在心裏尋思如何建院子。
張家之前一直都在忙明信的婚事,張大伯和張大娘之前也沒有在兒子麵前說分家之事。明誠和明信一早被自個爹叫到過去看劃院基,以為自個老爹是不放心珍珍,讓他倆過去幫幫忙,沒想到卻是給他們兩家劃院子,兩人心裏滿肚子猜測,難道他爹想分家。
張大伯一家回到家,就給幾個兒子透了一個消息出來,那就是等過了年就分家,明確的說,除了老四,其他的幾個兒子全部都分出去單過,老大明遠不在家,老二明誠跳起來就反對:“爹,明書還小,這家不能分,分了家明書怎麼辦?這事等明書結婚之後再說。”
“混小子,你爹我還沒有老呢,明書的婚事我和你娘會操辦的,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分家就分家,過了年就分家。”張大伯拿起煙鬥使勁敲了一下明誠的頭,死小子,不開竅,他媳婦這幾天不對勁,他都沒有發現,他和張大娘眼睛沒瞎,看得出老二媳婦這兩天不對勁,在想到鄭月秀給他們提起過的二兒媳婦看這老三嫁妝神色不對,這老兩口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這事,他們也不好在孩子麵前說,說起來,他們心裏對親家心裏有意見,當初他們給了老二媳婦家不少彩禮,結果嫁妝隻有兩口不值錢的箱子,雖然生氣,但是老二媳婦是個好的,利索能幹,家裏家外一把抓,他們對兒媳婦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有了對比,老二媳婦心裏存了疙瘩,這兩家要是長久住在一起,遲早就出問題,本來等院子建成之後再分家,改成先分家,讓他們自個建院子。
“明信,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怎麼我一進門就分家。”江小芳回房就拉著明信問道。
“你想多了,爹媽不是這樣的人,就照今天劃院基的事情來看,爹媽肯定是一早就想好了。”明信安慰媳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