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娘,咱這個錢沒有算錯,你就別在這裏鬧了,趕緊回家吧。”杜萬有被他娘逼得沒有辦法,把他家的帳算了一遍,確認沒錯說道。

“不行,你再算一遍,肯定是算錯了。”得,這老婆子又哭又鬧的,就是不起來,一旁圍著的大夥直搖頭。

“我說,他四嬸,你說張會計算錯了,你兒子算的,你說也是錯的,那你說啥是對的,你說的就是對的,你會算賬嗎?你要是會算,就去算,我們大夥也好見識見識。”一旁的人笑著打趣。

“放你娘的屁,老娘說算錯了,就是算錯了,大王八犢子,關你娘的屁事,給我滾遠點。”萬有他娘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指著說話的人罵道。

“我說,杜老四媳婦,你在這裏鬧什麼,別仗著歲數大,就在這裏胡攪蠻纏的,這麼大歲數,在大隊門口撒潑打滾,你也不怕大夥笑話,也不怕給萬有在村裏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你們家發的錢少,為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不清楚。萬有,進去把你家的錢領走,帶著你娘回去,別再這裏丟人現眼的。還有,大夥都散了,別圍在大隊門口,都沒事幹了,沒事幹明天就去平地。”村長剛回家,這飯還沒有吃到嘴裏,就聽說出了這麼個事,匆匆趕了過來。

“二叔,我這就去領。”杜萬有被村長一番話說得滿臉通紅,趕緊把錢領了,要帶著他娘回家。

萬有他娘還想撒潑,不讓兒子領,非得把那三十塊錢要回來,但是被村長一瞪眼,“這錢是不想領了,是不是?”一句話,就消停了,這要是得罪了村長,明年肯定沒有要日子過,跟在兒子身後,不情不願的離開。

“豐德,萬有他娘就是那個德行,你越是給她臉,她就越上臉。就是個拎不清的,你別放在心上。”村長臉色不好的說道,這杜萬有是他三叔的孫子,也是他杜家人,村長少不得替他們賠罪。

“村長,鄉裏鄉親這麼久,誰還不知道誰,這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這分紅已經發完了,咱忙了一天也餓了,都趕緊回家吃飯吧。”張豐德把賬本收起來說道。

張珍珍和父親回到家,鄭月秀已經回家,在家裏看著妞妞,見兩人回來說道:“萬有他娘回去了,那個老婆子,仗著和村長有親戚關係,萬事都想沾光,也就村長能夠壓住她,趕緊吃飯吧。”

“珍珍,你以後離萬有他娘遠遠的,見到她就繞道走,那老婆子是個不省心的,什麼便宜都想占。”從不說人的張豐德,對萬有他娘意見頗大。

“珍珍,聽你爹的沒錯,你呀以後見到萬有他娘,還有那個秦春花遠遠的,秦春花那個懶婆娘,怪會躲懶,今個不是這裏疼,明個就是那兒病了,一年到頭出不了幾天工,也分不了幾個子。今天發錢了,就攛掇著自個婆婆,去老二家要錢,她那婆婆也是個糊塗的,到兒子家大鬧了一通,把幾個小的嚇得臉都白了。”鄭月秀提起這事,就生氣,這家的老二媳婦還是她給說的媒。

這不大的村子,就因為發了錢,就鬧出這麼多事端。

張大伯他們到了半下午才回來,收獲不錯,野雞四隻,野兔六隻,張延年回家的時候,帶了一隻野雞,兩隻野兔回來,跑出氣一天的代價是半截的棉褲和鞋子都濕透了。

鄭月秀心疼的讓延年趕緊上炕暖和,把棉鞋和棉褲架在火上烤。

“媽,明信送來的兔皮有五六張,給延年做一件皮褲、一雙鞋子也夠了,他這整天出去亂跑的,那棉褲都不暖和了?”張珍珍摸摸延年的棉褲,皺著眉頭說道。

“珍珍,這男孩子長得快,今年能穿的,明年就能短一大截,那皮子銷的很好,給延年做衣服,明年就不能穿了,有些可惜了。安平這大冬天的總在路上來回,就給他做個吧,那些皮子做一個坎肩,一對護膝,一雙手套也夠了。”鄭月秀說道。

延年的衣服在爐子上烘烤幹了,張珍珍看著肥大的褲腳皺著眉頭,這光著腿穿著這棉褲,這風還都不得從腳腕子褲腳處鑽上來,。

“媽,家裏還有破的不能穿的衣服嗎?”鄭月秀翻找出一件都是補丁的衣服出來遞給張珍珍。

張珍珍拿起針和剪刀動起來,二十多分過去,張延年的棉褲就變成我們今天常見的褲腳收緊褲子,隻不過鬆緊換成了布綁而已。

“這褲子不透風,穿著應該暖和,不過,珍珍,這也太費布料了。”鄭月秀說道。

“延年不冷就行。”張珍珍笑著說道,雖然費布,但是第二天下午明書的棉褲也多了和延年一樣的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