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來就是你(1 / 3)

是真的。而後的某一天,我們再次相遇,會是這樣嘛?我在幻想著,卻被上麵的老師的一隻小零頭粉筆砸的粉碎,我恍惚的看著台上的老師,欲言又止,老師麵不改色的說道:“錯了,不好意思。”我哦的一聲聊以**吧。

想著想著,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課的時候,我躲在角落的一隅,那個曾經是方波的位置啊,可是他現在已經不知去向,偶爾的幾個電話讓我心裏得到了些許安慰,卻也大大的打擊了我。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活自己的吧。

下節課應該是數學了吧,頭疼的科目啊。

“小美女。”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聲音,我猛地看向門口。

“還真以為我叫你啊。”那個人鐵青著臉看著我,不過嘴角卻撇著一絲邪惡,我默不作聲的轉過了頭,“喂,傻帽,我真的是在叫你啦。”那個人又在門口謳歌。我氣憤的轉過身,想罵死他去,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幹嘛?”我沒好氣的應道。“美女,出來一下。”“沒空。”我順勢趴在桌子上。我咬著牙,切著齒,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去。真是惱人啊。

聽,似乎他走進來了?我鬱悶啊!怎麼辦?

“花季。”那個聲音又響了,隻是此刻,顯得很凝重。我慢慢的抬起頭,竟然不是那個人,換了一個,應該不是我們班的,誰啊?我懶懶的看著他,輕輕的說道:“你是?”我詫異的看著他的臉,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跟我來。”

“去哪裏?”說著,一把將我拉了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拎出了門口,“喂。”我氣憤的叫道。卻在迷茫瞬間,瞟到了剛才和我搭訕的那個家夥,隻聽那個家夥諂笑道:“剛才叫你你不應,非得強製性的。”“我用你強製啊。”我義憤填膺。猛烈的掙紮,似乎被人綁架似的,我控製不住了,你們休想這樣控製我,我拚命的掙紮,努力的反抗,他一下子鬆開了手。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幾個大男生團團圍住了我,我的情緒有點失控,神態大概也扭曲了吧。心跳極度加速,我大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花季,我現在是帶你去看你最想見的那個人。”此話一出,我的心跳瞬間停止了。

我的大腦告訴我,我即將見到的那個人是......

走在寬敞的*場上,我覺得無比不自在,窗子裏含沙射影的投出質疑的目光,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眼神我卻感受的無比清晰,甚至映在心中,我的腳步越來越緩,甚至聽不清任何聲音,我的耳朵,頭發,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像被卸了去似的,完全不屬於自己,我這是在幹什麼?神遊嗎?我猛地立在*場中央,任風吹著我。

“幹嘛?”前麵的那個男生大叫了起來,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我神氣得抬著頭,趾高氣昂的望著他,任你眼神再睥睨,我卻比你更犀利,哼。

我仍舊緩慢的走著。

“快到了。”神經男氣喘籲籲的說,我喘著大粗氣,沒好氣的罵道:“鬼知道你們走這麼遠,我就不來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鎮了鎮神,準備任人宰割。

“快走。”神經男大喊。

“不走。”我大叫。我生氣的望著那張很俊秀的臉,卻覺得此刻看上去是那麼的惡心,讓人窒息。我再不去看他,見他和那男生走遠了,心裏卻有著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這個時候,好想一個人在身邊陪陪我,哪怕一分鍾也好。

我緩緩的站起身,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多累吧!唉,我這是幹嘛啊?這樣想著,一股更巨大的失落、茫然、無助湧上了心頭。

“花季。”隻是這一聲,聽得我大腦極度膨脹,似乎整個世界的空氣都凝固了,隻留著我這小小的一平方米的新鮮氣體,我猛烈的呼吸著,背對著那個我魂牽夢繞的男主人公,真的是他嗎?我的方博!

我暈眩般的轉過身,才驚奇的發現,真的是他。隻是他的樣子較之前見過的他明顯的憔悴了許多,身子似乎也有一點佝僂,頭發毛毛躁躁的,一點不像從前那樣看上去幹淨利索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心猛然一驚,覺得有一種預感,讓我找不到頭緒。我癡呆般的立在原地,任憑他緊緊的抱著,這力氣,像是剛剛降生的孩子,緊緊的抓住媽媽的衣角一樣,我努力的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一切都沒有用,我的心跳得急促,絲毫不曾停歇。我的手緩緩的遊移到他的脖子,死死的纏住,不曾鬆開。就在我感受他暖暖的體溫的那一瞬間,他竟然輕輕推開了我,嘴角的一絲諂媚的笑卻把我帶回了21世紀,原來,我在這個世紀啊。原來還是那個神經質般的笑容啊,原來*大蘿卜非你莫屬啊。我看著他那可惡的一抹笑,真的好想揍扁他。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不高興,急忙捂住我的嘴巴,輕輕的在我耳邊說道:“別罵我,這麼久沒見,想我了吧?”

“你美啊?”我在心裏默默的罵著。

“就知道你想我了。”他仍舊捂著我的嘴巴,而且是死死的,害的我隻能用鼻子呼吸。

“休想。”我在心裏狠狠的罵著。

“其實我真的好想你。”隻這一句,我的心裏頓時升騰起一股激烈的火花,燒的心頭辣辣的,好久了,隻等這一句,卻把我害的焦頭爛額。而此刻,我終於聽到了,無論是不是發自真心,我都激動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拽著他的手,試圖讓他放開,他拍了拍我的腰,估計是怕我罵他,他的眼神很是溫柔,我早已被思念衝昏了大腦,怎麼還有心情去罵我日夜思念的人呢。我激動都來不及,隻是這想念著的那一瞬,他溫柔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我知道那曾經發生在學校走廊的那一幕,似乎又要重演,隻是這一次,我不是被強吻的,我是心甘情願的,我閉上了眼睛......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隻知道就是很開心,打心裏的舒服,我的唇吻著他的唇,他的唇粘連著我的唇,交接處,似乎都有一種久違的喜悅,我默默的想著,念著,期待著,這樣極其浪漫的一瞬間,我終於等到了。像是花開了,像是露水打濕在臉上,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積極的應著他的吻,感覺到他的嘴巴濕濕的,很潮濕,很溫暖,很體貼。不再是之前那個傲慢無禮的吻了,親,我愛你。

當我還在沉醉的時候,他竟然再一次的推開了我。我無趣的打量著他,罵道:“你幹嘛去了?”我生氣極了。其實不是因為他這麼久的離開,而是他竟然這麼快的推開。我就很生氣,卻要裝的像是在生以前的氣似的,唉,我累不累啊?這樣想著,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

“寶貝,好想你。”他甜膩膩的說著,我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還好。”我低著頭,前言不搭後語。

“走,咱去山西麵館吧,好久沒吃了。”他拉著我的手就往胡同裏拐。

“這條路,你還認識啊?”

“是啊,是你告訴我的,好不好?”他繪聲繪色的講著那次我們開車出去吃飯,那也是之前最後一次了,也是那次回去,他放了廣播,害的我無地自容,一路上,他都在說著那天浪漫的經過,卻一點不講那天他廣播後所造成的麻煩,我激動的抖掉他的手,立在原地,大聲叫道,你為什麼一走了之,為什麼。我激動的看向他。他摸了摸鼻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紫紅,眼睛似乎也膨脹了起來,想了好大一會,隻說了一句:“還是別說了。”我氣的直跺腳。他卻不再理我。

我很生氣,又一次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別這麼任性。”一聽他竟然說我任性,我卻又把持不住了,我猛地立起身,呼的一下子拚命跑了出去,再也沒回頭瞧他一眼,跑著跑著,卻覺得身邊的空氣似乎有摩擦力似的,隻把我往後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思想裏,神經裏,骨髓裏,似乎都在拚命呐喊著讓我快停下,但是腳已經不是我的腳了,卻完全不照著大腦的指令辦事,反而更急,更快了。我好後悔,卻不想撂下麵子。

那一刻,我哭了,整個世界下雨了。

忽然,猛地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我,我一下子撲到了那個人懷裏,他抱著我,強有力的胸膛挺著我的腦袋瓜子,我趴在他的胸口上,安靜的等待。

“我錯了。”那一瞬間,仿佛世界真的下雨了,其實我不想聽這一句,真的。

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我像一個孩子在默默的輕聲哭泣,好像隻是為了一塊棒棒糖掉在了地上。我把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身上,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不來,是不是我們再不能相見,是不是我們真的從此告別,我為什麼這麼一點小事都大動幹戈的,我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太在乎嗎?我自己問自己,並發誓再也不亂跑了,當然他是不知道的。我愛他,卻遲遲說不出口。

“好了,不哭,我這不是來了嗎?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他神情的看著我的眼,用手幫我試了淚,我真的被他感動了,我猛地撲到他的懷裏,大叫著:“方博。”

“好啦,好啦。臭丫頭。”方博訕笑著答應著我。我抬起委屈的頭看著他,心裏憋屈的要命,我咒罵道:“死人。”他淺淺的笑著,看著我的眸子,似乎要把整個太平洋都裝裏似的。

我沒好氣的望著他的臉,嘴裏嘟囔著,他看著我,一個吻又重重的壓了下來,弄得我喘不過氣,這回,可不是享受的時間,我猛烈的推開他,表達著我的憤怒,他嗔怪的說道:“男朋友親你的時候,你要閉上眼睛,知道嗎?怎麼這麼凶啊?母老虎。”我神氣的翹起嘴巴,告訴他說:“我就是一隻母老虎。”

他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我看著也似乎有點不對頭起來。

“走吧,去吃點東西。”他拉著我的手,大步向前走。

“嗯。”我在心裏悄悄回應著。

我像是一隻小貓咪一樣乖乖的跟在後頭,不知道下一秒又會出現什麼情況。

就快到麵館了,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跳猛地加速起來,“方博。”我叫了聲。“怎麼了?”他停下腳步,摸了摸我的頭。

“哎呀,別弄得我像個孩子似的,以後別老摸我的頭行不行。”我嗔怪道。

“哦,你不喜歡,那以後不摸了。”他微笑著回答。

“那個你幹嘛去了這陣子。”我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問著。生怕他聽見。

“對了,花季,等下可能會有好幾個朋友,等會介紹你認識下哦。”

“啊?不會吧。”我拉緊他的手。

“怕什麼?”他詫異的看著我。

“哎呀,不是怕,是有點嘛。”我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的啦。”他搖了搖我的手。

我躡手躡腳的跟在他的後麵,快到地方了,我悄悄的掙開了他的手,跟在他的後麵進了去,他推開門,一進門,一首熟悉的曲子鋪麵吹來。“就是愛你,愛著你......”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快要發生了,因為整個麵館裏空無一人,我詫異的看著眼前這沒變化,卻似乎有變化的一切,我的感官裏所有可以調動的我都瞬間調動了起來,觀察著周圍一切的變化。

“來,花季。”他又一次溫柔的牽過我的手,走向了二樓。

他要幹嘛呢?我的腦子裏開始了胡思亂想,等下不要出錯才好。我鎮了鎮自己的神,深呼吸一口,死硬著頭皮走上了樓梯。屋子裏靜悄悄的,這可更要我命。咋辦?我猛烈的對自己說,卻沒得到回音。

“哎呀,怎麼才來?”正胡思亂想之際,我的思維一下子被這一句話點著了火焰,這不是剛才那個神經男嗎?可惡。我在心裏極度的咒罵著,卻還要在表麵看著他微笑,我可真是一肚子的火氣。氣死我了。我撅著小嘴望著他那還算高大的身軀,“怎麼了?”方博看著我,對了笑了笑,我也簡單的回應了他。“沒什麼。”這下子我的似好非好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被拉進了冰窟隆,想著等下要和這位神經男在一起吃飯,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之我看他哪裏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