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爾抱著空書包,定定看著周易,“剛才那個人是你女朋友,我在遊樂場見過。”
周易狠狠揉了把頭發,“他不是我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
“我又不瞎。”書包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了,她背在身後,步步後退,“錢我還給你了,話該說的我也說了,咱們就這樣吧。”
周易又摸出一根煙點上,眼裏縹緲升起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就哪樣?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想不開呢?我剛才跟你說那些話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
“那不然呢?”她也擺出談判的姿勢麵對他。
周易一隻手伸過來,指尖有淡淡的煙草香,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錢你拿回去,咱們倆的事,我去跟你媽說。”
“說什麼?說你辦公室裏有一個女人脫光了坐在你麵前你們卻什麼都不是,還是說你想腳踩兩隻船?”
是挺難解釋的,親眼撞見跟道聽途說的不一樣,解釋不清。
他長長歎口氣,認真的看著她,“聽說過潛規則嗎?她想被潛,我坐懷不亂,那麼明顯,你就沒看看出來?”
他是不是坐懷不亂她不知道,可是剛才那種角度,他就算是不看,餘光多少也瞥見了。
李宴爾骨子裏還是個挺傳統的人,他即便什麼都沒做,在她心裏也不再是正人君子的形象了。
“看見了。”她答的很敷衍,“你有時間跟我廢話,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吧。”
周易扯散領帶,襯衫領口大開,鎖骨精致,麥色皮膚包裹著完美的骨架,早春時候的荷爾蒙,存心撩她,“我哪兒不幹淨了,早上剛洗的澡。”
“嗯,幹淨的很。”她開始順著他,因為發覺跟他對著幹,自己討不到半點好處,她現在隻想趕快回家。
周易扶著她肩膀,一手托住她的臀把她放在辦工桌上坐好,手撐在她兩邊,他抽的煙沒有很嗆人的味道,煙霧蜿蜒盤繞鑽進她頭發裏。
“你把錢都給我了,明年你拿什麼上大學?”
一針見血,他一下手,勢必要往她最脆弱的軟骨上捏。
李宴爾伸出去推他的手猛然一頓。
周易趁機在她頸間唇邊偷香竊玉,“好好兒想想,是你一輩子的前程重要還是跟我賭這一時的氣重要。”
“上了大學可以兼職打工。”
“能耐的你,上哪兒打工?”
“你管不著。”
周易在她唇上咬一口,“我不管你誰管你?你媽?你上了大學你媽的胳膊可就伸不了那麼長了。”
“跟你也沒關係,你管我我就聽你的了?做夢!”
“不知道咱倆到底是誰在做夢,凡事要掂掂清楚,我之前就教過你,做事之前要考慮後果,你考慮了嗎?”
她硬著頭皮回答,“考慮了,大不了就是跟你一刀兩斷,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養出來的居然是隻白眼兒狼。
周易笑兩聲,手握在她脖子上,沒用勁兒,李宴爾怕的直咽氣。
“別淨說些傻話,這些話我就當是最後一次聽,再有下次,老子直接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