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單相思十有八九都夭折在繈褓裏(1 / 1)

好在宋安安和李澄也識趣,見梁煒衡這副態度,唯恐把氣氛搞得太尷尬,都很有眼色的把這個話題略過去了。

李宴爾心裏難免有些傷感,卻也不好表露出來,隻是覺著自己今天這副打扮可笑的很,原本就是存了心思特意要給他看看的,現在看來純粹就是她自作多情罷了,是誰說的來著,單相思十有八九都是夭折在繈褓裏的,這話還真沒說錯,她百年不遇的動了一次凡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其實要說傷感吧,也沒多少傷感,畢竟他們才認識不久,感情還沒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就是覺得遺憾,遺憾裏還帶有幾分不甘,幾種情緒摻雜在一起,攪的她心緒難安。

李宴爾是個很會自我開解的人,這事換別人來安慰她,她未必聽得進去,但她自己能成,就出租車上坐的這麼一會兒,她腦袋裏就已經是千帆過盡,不說盡然釋懷,可人至少沒陷進傷春悲秋裏去,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跟難得了。

下了車,李澄攬攬她肩膀,無聲的安慰,這種事沒法兒拿到明麵兒上來說,兩個人誰都沒有挑明,全憑個人領會,這種時候要是抱著她安慰幾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一棵樹上吊死”之類的話,反而是在她心上捅刀子,女孩兒家的感情細膩,很容易就往心裏去,不上心不打緊,一旦把誰放在心上了,那就是不得了的一場災難,傷什麼都不能傷情,那滋味兒,可比從人身上活活刮下一塊兒肉來還難受。

李宴爾笑的又酸又苦,跟在梁煒衡身後進了餐廳,到了餐廳之後才發現還有兩個男生,都是他的朋友,瞧著幹幹淨淨,長的都不差,最主要的是身上那股子氣質,都是她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兒喜歡的,陽光,說話幽默,知道照顧人,說的文藝點兒就是有紳士風度。不像有些男生,嘴裏動不動就往外蹦葷段子,說話不帶人親戚就跟少了點兒什麼似的,真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宋安安和李澄都是兩句話就能說活一屋子人的性格,唯獨李宴爾,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自打一進來,那張嘴就像縫上了似的,一句話也沒有,等菜的時候就幹坐著喝水,一杯接一杯,洗手間跑了兩三趟,回來之後梁煒衡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搖搖頭,想笑得真誠一點兒,可咧咧嘴,卻是敷衍似的皮笑肉不笑。

其中一個男生問梁煒衡,“你還沒給我們介紹呢,這位美女是誰啊?”

李宴爾心裏咯噔一下,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掐進肉裏,可她半點也覺不出疼來。

梁煒衡故意停頓下,眼睛看著李宴爾,故作猶豫的想了半天,等到其他人都等不及了,才說了敗興的這麼一句,“她叫李宴爾,是我的……朋友,也是同事,我們在一起做兼職。”

那兩個男生失望的“咦”了一長聲,先前開口的男生又問她,“宴爾小美女,能問你一個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