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本來已經鑽入了被窩中,但是聽見外麵有響動聲,她立刻撩起被我,然後來到客廳中,她見方琅的外套上又染上了許多鮮血,讓他看上去很是疲憊。
“我幫你療傷。”白暮看到他這幅模樣覺得很心痛,就算是再強的狼人,但是經常弄得這般傷痕累累,恐怕也會性命堪憂,她走上前去攙扶搖搖欲墜的方琅。
可是方琅卻冷冷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你還是早些歇息吧,不要管我。”
白暮無奈的放開他,看著他踉踉蹌蹌走進臥室中,她的鼻子有些發酸,低喃一聲說道:“真是一個傲氣的狼人,都變成了這般模樣,還說自己能夠解決。”她想許是狼人骨子裏都是這樣清高的物種,不像他們狐族這樣好說話,隻要是能存活下來,其餘的事情狐族也不會計較那麼多。
她到底是放心不下方琅的,雖然嘴上說不想管他,可是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整顆心都放在了方琅身上,這個狼人雖然脾氣倔強了些,但還是有許多可取的地方。
白暮聽覺很是靈敏,她能聽見方琅房間中傳出痛苦而壓抑的呻吟聲,這絲絲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如此這般她感到更加心疼。於是白暮鼓起勇氣朝著方琅的房間走去,她敲了敲門對著裏麵大聲說道:“方琅,快給我開門。”
許久之後才傳來吱嘎的門聲,白暮見方琅臉色發白,表情比平日裏更加冰冷,他沙啞著嗓音說道:“我不是讓你不要管嗎。”
白暮也不理會他的這般態度,她堅決的說道:“既然我有治愈的能力,為何不讓我來為你治療,至少有我的幫助,你的傷口會好許多。”
方琅隻是定定看著她,他依然繃著一張臉,此時白暮恨不得用手捏住他的臉,讓他不要這般臭脾氣,畢竟硬撐也不是一件可取的事情。
“你還是回自己房間吧。”方琅語氣虛弱的說道。
“不。”白暮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你已經拒絕了我這麼多次,可是這次我不能讓你在拒絕。”
說完,她主動撩開方琅的外衫,讓他的傷口暴露在自己視線中,她看見方琅的傷口有被抓傷的痕跡,甚至還有幾個小孔洞,那些孔洞上麵血液都寧滾成了黑色,應該是中毒所致。
“這是被銀器所傷,所以才會變成這樣。”方琅笑得很是無辜,他低下頭朝著自己的傷口看去,傷口的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
白暮急了,此時她隻有治好方琅的念頭,不顧他的阻攔,當即化身成為九尾狐,她湊到他身邊,用粉嫩的舌頭去舔舐他的傷口,這次的傷口比上次更加難以處理,血腥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她覺得很難受,但是為了方琅,她仍然咬咬牙繼續下去。
“白暮,謝謝你。”方琅虛弱的說道,於此同時他的眸子開始變成紅褐色,他緊緊握住拳頭,胸脯開始劇烈的起伏,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白暮留意到他的異常,她抬頭問道:“方琅,你怎麼呢?”
“離我遠點。”方琅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說完他重重把白暮推到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白暮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卻已經落到了地上,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說道:“剛才你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呢?”語音剛落,她就發現方琅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神情也很是痛苦,他眸中猩紅的顏色如同鮮血一般,讓她為之一震。
白暮知道現在的情形不對,她趕緊變回人類的姿態,想要阻止他的狂暴狀態,沒想到她剛剛變回人的模樣,方琅就快速衝過來,白暮一邊用手拍打著他,一邊喝斥道:“大冰塊,你快醒醒。”
可正處於暴走狀態的方琅哪裏聽得進她的呼喚,他繼續逼近她,伸手卡住她的脖子,與此同時他的雙眸越發變紅,神情也越發變得狂暴。
白暮被那雙手卡的幾乎要失去意識,她隻覺得很難受,想要再次變回原形,都被他卡住變不回去,她想完了,難道自己短短的一生就會這樣結束嗎?還是被一個暴走的狼人給誤殺掉的,這麼死去真是很冤枉。
她被卡的幹咳嗽幾聲,新鮮空氣離她越來越遠去,白暮感覺身體都快要飄起來,她的雙手無力地搭在方琅的手臂上,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卻偏偏使不出力氣,看樣子這會兒的方琅真想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