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該喝藥了。”一個約摸十五六歲的婢女站在了距離紗幔約三兩步的地方,低著頭,恭敬的說。
白傾顏一隻手扶著床沿,準備起來。
那婢女見狀,把藥放在桌子上,又上前將紗幔拉開,小心的扶著白傾顏起來。
白傾顏聲音低低沉沉的:“拿來。”
那婢女將藥端過去,白傾顏深吸了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
揮揮手,道:“下去吧。”
那婢女領了命,退了下去。
“怎麼,還是老樣子?”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白傾顏知道,她們並未壓低聲音。
剛才的婢女道:“王妃照常睡下了。”
另一個聲音說:“好生看著,王爺可重視裏麵那位呢!”
婢女道:“奴婢多謝嬤嬤提醒。”
重視嗎?恐怕是怕她爹爹的勢力吧。白傾顏,不,是蘇念兒自嘲的笑了笑。
她是在出了車禍後才到了這丞相之女白傾顏的身體裏的。
說來也巧,這白傾顏恰好落了水。
這就是天意吧?
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白傾顏剛坐起來,隻聽得外麵一陣嘈雜。
“王爺!”
白傾顏無奈的躺下,心中默默的抱怨古代的隔音效果不好。
門開了,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進了門。
“王爺!”白傾顏一聲驚呼,變要起身。
“愛妃大病初愈,就不必行禮了。”那男子上前一步,將她扶起來。
白傾顏半個身子靠在床沿上,道:“王爺來看妾身嗎?”
夜淩軒將軟枕靠在她的背後,說:“嗯,前幾日愛妃雖是好了起來,但仍神誌不清。今日可算是認出本王了。”
“王爺,妾身落水,爹爹知道嗎?”白傾顏小心翼翼的問。
夜淩軒麵色不改,看向門口的婢女。
那婢女識趣的退下了,順手關上了門。
夜淩軒低聲道:“嶽父還不知道。”
“妾身睡了幾天了?”白傾顏問。
“約摸有六天了。”夜淩軒回答。
白傾顏笑了:“這麼多天,王爺是怕爹爹怪罪?”
夜淩軒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道:“本王自是怕嶽父擔心。”
“還有父皇。前天是初一,按例是要進宮請安的,妾身沒去,他可曾說了什麼?”白傾顏小聲道。
夜淩軒臉色幾經變換,停留在了笑上:“父皇年事已高,本王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王爺是真孝順。”白傾顏點點頭,稱讚道。
“嗯。”夜淩軒久久沒有答話。
白傾顏卻突然笑了,又冷下了臉:“王爺若是不喜傾顏,休了便是,何必拿這種話糊弄我。”
夜淩軒抬起頭,在看到她眼中的清明時便了然了,卻還是問:“愛妃何意?”
白傾顏冷哼了一聲,道:“王爺不就是為了我爹爹那點勢力嗎?何不明說!”
夜淩軒卻是笑了:“那要本王怎麼做?”
白傾顏隨意的開了口:“善妒,通奸,王爺您隨便。”
夜淩軒眼中一抹伢然閃過,道:“這些都足以毀了你。”
“那又怎樣,”白傾顏笑了笑,“別忘了,我是六王爺府出來的人。”
“你倒是好算計。”仗著自己是從六王爺府出來的?嗬!
“但是,別忘了,你還沒有出了六王爺府。”夜淩軒聲音裏帶著一絲怒氣。
白傾顏笑:“王爺,您是不會要了傾顏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