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
外麵忽有一人大叫道:”臭小子,快滾出來!”
俊小生走出去一看,原來竟是那個獨眼大漢。
俊小生笑道:“你怎麼又來了?難道真的不想活了?”獨眼大漢凶狠道:“你別得意,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獨眼大漢的身後站著一個人,那人麵色猙獰,冷冷的目光盯著俊小生,說道:“就是他?”獨眼大漢忙道:“不錯,就是他。”
那人手一揮,“啪”,獨眼大漢的臉上挨了一巴掌。獨眼大漢被打得怔住了,他捂著熱辣辣的臉頰,道:“你......你為何打我?”
那人道:“他在我眼中看來,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你連他都對付不了,還有何臉麵作黑星教的人?”獨眼大漢苦著臉道:“你不要看他年紀小,他手上的功夫卻是很厲害的。”
“砰”的一腳,他又被踢了個跟頭。那人罵道:“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真是丟盡了黑星教的臉!”
俊小生笑道:“久聞紀狂坤脾氣暴戾,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紀狂坤微感驚訝,說道:“真沒想到,你年紀雖小,知道得還真不少。”
這時,獨孤酒和丁蕙從裏麵走了出來,獨孤酒指著他們,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獨眼大漢叫道:“我們來取他的命!”丁蕙看到獨眼大漢,向獨孤酒訴苦道:“師父,上次我的腦袋險些被他割了去,今天你可要替我出氣呀!”獨孤酒一聽,又驚又怒,指著那個獨眼大漢,說道:“好啊,竟敢割我徒弟的腦袋,這筆帳咱們得好好算算!”他身形一躍,揮杖向他打了過去!
獨眼大漢急忙揮刀格擋。獨孤酒用竹杖一撥,刀隨杖引,“哧”,獨眼大漢竟用刀割下了自己的一隻耳朵,鮮血淋淋。獨眼大漢嚇得臉色發青,然後掉頭沒命似的逃了去。
紀狂坤揮掌打來,獨孤酒身形一躍,竟騎在了紀狂坤的脖子上。隨即便聽紀狂坤大叫道:“好你個臭叫化子,竟敢在我的脖子上撒尿啊!”
丁蕙聽了,撲哧一笑,說道:“哎喲,我師父竟連這樣的損招也用上了,看來也真夠狠的。”俊小生笑道:“這種事,看來也隻有他才能做得出來。”
獨孤酒哈哈一笑,雙手在紀狂坤的肩頭一按,身形已飄然落地。紀狂坤見眼前這個老叫化武功極高,不禁問道:“你到底是誰?”獨孤酒笑道:“你猜猜呢?”
紀狂坤將獨孤酒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忽然明白了什麼,掉頭便逃。遇上了獨孤酒,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獨孤酒揮杖打出,說道:“哪裏逃!”“啪”,一杖打在他的頭上,登時起了個大包。紀狂坤不敢反抗,他隻是拚命地逃,在他眼中看來,獨孤酒就像是一隻貓,而自己就像是一隻亡命奔逃的老鼠。
他逃進了一片密林裏,回頭一看,身後早已沒了獨孤酒的影子,他這方鬆了一口氣,氣喘籲籲地坐在一株粗樹下,稍作休息。
誰知就在這時,忽聽一人笑道:“跑累了吧?”紀狂坤大吃一驚,抬頭一看,隻見獨孤酒就坐在樹頂上,他急忙站起身來,又欲再逃,獨孤酒一躍而下,揮杖打出,說道:“更上一層樓!”“啪”,不偏不倚,正打在紀狂坤頭上凸起的大包上,立杆見影,果然又高了許多。
紀狂坤痛叫一聲,沒命似的疾逃而去,看他那樣子,好像不會再輕易停下來了。
這時,丁蕙和俊小生來到獨孤酒的身邊,丁蕙笑道:“師父,你可將他害慘了。”俊小生笑道:“跟獨孤前輩過招,哪有不吃虧的道理?”獨孤酒道:“肚子餓了,咱們該去什麼地方填填肚子呢?”俊小生趁機說道:“前麵不遠便是天犬幫,咱們何不去那裏填填肚子?”獨孤酒一拍大腿,道:“好主意!走!去天犬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