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誰在一起的確跟我沒關係,我也管不了你。可是如果你誰都不接受,我也就認了,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什麼不去找你嗎?因為我總是在想,你誰都不肯接受,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尊重。可是為什麼你又要接受曾墨白,將我最後一點感激都扼殺。”
“你還真是有病,這是什麼理論。難道我不能接受你,就要孤老終生?不能和別人在一起?你這個心態也太不對了,這不是明顯的我得不到你你也不能幸福的理論。”
鄭南笙被霍雲霆這番話差點氣死,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霍雲霆喃喃道:“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心態不正也罷。總之,我就是這樣。南笙,我那麼愛你,你不接受我也可以,但是你也不需接受別人。”
“我就是要接受他,我就是喜歡他。”鄭南笙氣得跟他吵起來。
霍雲霆沉沉眼眸,突然兩隻手搭在鄭南笙的肩膀上,麵露凶光。
鄭南笙有些害怕,可是還是鼓足了勇氣冷聲質問:“怎麼?你還想動手打我嗎?”
“南笙,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吵架。”
鄭南笙被他摸到的地方一陣冰冷,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可是她依然抿緊嘴唇,冷冷地道:“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我隻是不喜歡你。”
霍雲霆眼眸裏流露出難掩地痛苦,好一會,他才咬牙切齒道:“南笙,你信不信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我信,有本事你就殺我。”鄭南笙賭氣道。
霍雲霆眼眸一冷,扶著她肩膀的手臂驟然收緊,往脖頸上靠攏。
鄭南笙皺起眉,可是卻依舊冷著臉跟他冷冷對視,絲毫都沒有求饒的跡象。
她在賭,也許會賭輸,可是就是不想跟霍雲霆求饒。
“你為什麼不求饒?”霍雲霆氣道。
鄭南笙說:“我求饒有用嗎?”
“當然有用。”
“可是也有條件吧!你會提出讓我跟曾墨白分手。”鄭南笙冷笑。
霍雲霆皺眉,咬牙切齒道:“所以你連讓我提都不肯,你就這麼愛他?”
“當然,因為我連想都不會想和他分手的事。”
霍雲霆絕望地鬆開自己的手,鄭南笙在心裏鬆了口氣。
“霍雲霆,我們小時候也一起玩過。不管那時候是玩笑也好,你當真也罷。總歸,我們也算是有點交情的。你放了我吧!你要家世,要長相有長相,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不放。真的殺了我,曾墨白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父親庇護,我想曾墨白,也一定會為我報仇。我一點都不愛你,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你覺得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心裏最清楚,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得對。我那麼愛你,總歸也要給你一個機會。”
霍雲霆說著站起來,眼眸幽深地看向前麵那條河。
鄭南笙心裏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喃喃地問:“什麼機會?”
“這片山林還沒有被開發,不知道會有什麼猛獸。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走到這裏就不願意走了,也不知道深山還有多遠,也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麼。我們來賭一把吧!我放你走,除了來的那個方向,你隨便往哪裏跑,我也隨便往一個地方走,如果再讓我遇到你,就算是把你禁錮起來,你也要留在我身邊。如果你走出去了,我還沒有找到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把你忘得幹幹淨淨。”
“你不騙我?”鄭南笙立刻興奮道。
霍雲霆眼眸幽深地說:“我不騙你,這也是給我自己的一個機會。”
“好,那你先鬆開我,我就走。”鄭南笙馬上道。
霍雲霆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鄭南笙馬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雖然繩子並不粗糙,可是綁了那麼久,還是手臂酸痛。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走吧!”霍雲霆冷冷道。
鄭南笙馬上邁著步子往前方走了,雖然現在是晚上,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適應了這裏的黑暗,可是還是什麼都看不清,前方一片黑森森的,透著神秘地恐懼感。
可是鄭南笙依然決然地往前麵走,隻要走出去,霍雲霆就不再騷擾她。
她想,就算是深山,也總有盡頭的時候。
隻是當鄭南笙走了許久,走的兩條腿都酸痛的抬不起來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這裏的山路不像平路,就算她體力好,這樣走幾個小時也受不了。
尤其是為了不顯得那麼陰森恐怖,她是沿著小溪走的。
走著走著,突然腳一崴,整個人都落進了小溪裏。
“救命,救命啊!”
鄭南笙在小溪裏拚命大喊大叫,其實溪水也不過到她膝蓋。
可是她太驚慌了太害怕了,整個人倒在小溪裏猛嗆了幾口水。等著掙紮著爬起來後,整個人都濕透了。
“哇哇哇,”鄭南笙委屈地大哭起來。
渾身濕溜溜地凍得她渾身發抖,大腦一片空白,手腳都麻木了。別說繼續往前走,就連動一下都困難。
她覺得自己簡直狼狽倒黴極了,這個時候霍雲霆追上來,她寧願跟他同歸於盡,也不想繼續玩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