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一皺眉,他不明白,自己著急找人,哪有功夫在這消磨時間?正在這時,曹朗湊到了他耳邊,小聲說道。“關哥,看來你今晚必須要露一手了,這小子不服氣。你要是鎮不住他,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露一手?關漢一愣,看了看不遠處的木質麻將桌,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想到這兒,他一把拉起曹朗的手,“走吧,我不太會玩這東西,你幫我參謀一下!”
曹朗笑了笑,倒沒拒絕。草雞使了個眼色,一名男子很快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最近肚子不舒服,你們玩!”說完,男子起身離開了座位。
關漢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在草雞的對麵坐了下來。因為換了新人,牌局隻好從新開始。看到關漢笨手笨腳的模樣,草雞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等到別人麵前的麻將早就碼好,關漢跟前才磊了不到二十墩,並且一個個歪歪扭扭,一碰就倒。關漢滿頭大汗的把麻將重新磊好,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也幫忙,這才勉強湊夠了二十四墩。
打完骰子,訂完了莊家。關漢在曹朗的提醒下跟著人家一起抓牌,直到十三張牌抓完。他這才鬆了口氣。莊家是他左手的一個胖乎乎的光頭中年人,脖子裏帶著一條大號的金鏈子,笑嗬嗬的一張大臉,頗有些像電視裏跑出來的彌勒佛。這小子一伸手,打出一張紅中。
等他打完牌,關漢牌還沒碼好。他有些著急的望了眼身後的曹朗,不知道該幹什麼。曹朗朝著桌上的排頭指了指,示意他,先撈一張牌。關漢一伸手,從上麵摸了一張發財。這小子也不認識麻將,頓時傻了眼,該打哪一張呢?他頓時作了難。
還是曹朗伸手點了點他手上的那張牌,那意思很明顯。那張牌沒有用,打出去。關漢這才鬆了口氣,他趕時間,可沒功夫和對方墨跡。想到這裏,他暗中運行雲龍十八式把內裏運到右手。慢慢的把手裏的發財放到了桌麵上。食指和中指一用力,桌麵頓時像是豆腐一般深陷了下去。啪的一聲,實木桌麵頓時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孔洞,發財掉落在地,在大理石地板上彈跳了幾下,這才穩了下來。
這下子,別說周圍的人傻了眼,連關漢身後的曹朗都嚇呆了。這他媽什麼功夫?電影特技麼?抬抬頭看了看鋪在麻桌上的隔音毯。更是目瞪口呆,怎麼可能?隔音毯上除了那個整齊的方洞,居然連個皺紋都沒有,連其他人的麻將也隻是因為桌麵的晃動微微顫了顫,瞬間恢複了原樣。
“這……”周圍的人頓時傻了眼,草雞更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要不是桌子是他自己買的,他甚至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桌子上做了手腳。他不信邪的按按桌麵,紋絲未動。這下子,他徹底傻了眼。
關漢笑嗬嗬望著他,“怎麼?我是不是用力太大了?”看到對方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心裏冷笑一聲。區區一個小混混,居然還跟試探自己?即便是沒有跟老道師傅學習雲龍十八式,他的內力也不榮小覷,按虎子叔的說法,勉強可以躋身到內家功小成境界。這段時間,他雲龍十八式第一式已經入門。內力早就大為精進。要是還鎮不住幾個小混混,那他關漢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草雞哪敢說話?慌忙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子。衝關漢一抱拳。“關哥,我草雞有眼不識泰山,不,有眼不識活神仙,我……”這小子身子一栽歪,好懸沒嚇趴下。他心裏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剛才沒莽撞,要是親自動手試探,怕是自己一招就被對方給捏死了吧?想到這兒,他腦門子上都見了汗。
和他同桌打麻將的幾個人,那裏還敢坐著?紛紛站起身子。這幾個人,都是草雞的手下。看到自己的大哥都改了口,慌忙哆嗦著身子低著頭喊關哥。
關漢哼了一聲,踢開凳子站起了身子。曹朗,這才反應過來,偷偷咽了口口水,壓低聲音衝草雞說道。“今晚的事情,不得說出去半個字。”說完,他用手指指了指關漢的後背,右手一伸,做了個殺人的動作。那意思,誰要是口風不嚴,關哥一旦發怒,出手捏死你們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