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比以往來得更晚,也來得冷清。大街小巷上琳琅滿目地堆積著各式的東西;鱗次櫛比的房屋上空的大煙囪小煙囪正爭先恐後地冒著濃煙,給城市空氣汙染指數的增加做出了巨大貢獻。大部分陽光都往小巷的一角普照,偶爾有幾縷膽大的光線穿過煙層膽怯地照著煙囪的側壁,給原本單調的煙霧平添了幾分色彩。
我琢磨著往小巷的一角走去,想像著等會可能遇上賣糖葫蘆的小販,花五毛錢碰碰運氣也順便過過嘴癮。走到盡頭,小販依舊不見有。
街道兩旁擺滿了攤子,因為正趕上禽流感,各色熟食攤子羅列其中。商家大聲吆喝、薄利多銷。各地文明市民賤貨賤買,倒也各自得意。初來乍到,不懂城市的的規矩,隻是耳聞城市的夜生活蠻有情趣。隻是耳聞、耳聞而已,沒親身體驗過。
我穿過寬大的街道,看見許多警察叔叔列隊街道兩旁。他們憂鬱的眼神正東張西望,似乎在尋覓一點一滴不為人知的東西,我用膽怯的目光朝他們張望的地方看去,竟一眼望不到邊。正當我看得出神之際,突一股異味直衝我鼻孔傾入。我立即拉回遠去的眼神,一隻腐爛的老鼠在我鞋底下安靜地躺著。我提起腳後跟往後猛甩,不料此鼠腐爛後意誌還如此堅定,我反複幾次,它還是紋絲不動地粘在我鞋底上。我不得不委屈自己掏出手紙將它擦去。此時,我感覺到許多眼神朝我專注地看著,把我原本就害羞的臉搞的紅撲撲、火辣辣的。我憤怒地抬起頭,“唾”的一聲朝此鼠身上射了一口濃濃的唾液。幾位警察叔叔麵帶微笑不約而同地來到我身邊,好比守株待兔的農夫在絕望時突然碰到一隻撞死的大象一樣喜悅。
“隨地吐痰,罰款50元!”一個高個子可能是武警出身、身手敏捷,其它叔叔手剛伸進口袋,他便已將罰款單順利地塞在我手中。此速度讓許多同行自慚形穢。
我掏出100元,幾位警察叔叔麵麵相覷,沒本錢找。遂再吐一口,得意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