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是不是真的是懶豬投胎啊,連洗個澡都能睡著,快起來啊,再泡下去,就真的可以直接上籠蒸啦!”
“小巧?”藍夕兒,疲憊的睜了睜眼,用小手揉了揉眼瞼,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把手藏到了水底下,“不是說泡澡可以越泡越有精神嗎?我怎麼會泡的直打哈欠。”說完,還作勢打了個哈欠,希望小巧不要注意要剛剛的那一刻的反常。
“郡主~你的睡覺神功真是又進步了啊!”
“臭妮子,還不快給本郡主拿衣服啦,再泡下去,郡主我就真的不用醒了。”
穿戴整齊,走出澡堂,習習微風吹來,藍夕兒的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小巧似乎也一個靈光閃過,想到了什麼,紅著臉,吞吞吐吐道“郡主,你,最近,這麼,愛睡,又愛吃,是不是,是不是懷孕啦,畢竟離宮中那事也已經過了一月有餘了,我明天就叫姑爺請個大夫過來,再給郡主好好瞧瞧。”
藍夕兒,又被成功震到了,僵了半天,滿腹狐疑的回答道,“懷,懷孕,小巧,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我,不是剛成親啊,哪,哪會那麼快懷孕?還有,宮中那事,什麼事啊?”
“郡主,你怎麼還在小巧麵前裝啊,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郡主和姑爺的床榻上可是沒有落紅的!那被鋪,可是專門叫小巧我理的。”
落紅?當然沒落紅了,守宮砂都還在自己手上呢,哪來的紅可落啊,那月餘前,宮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錯了,錯了,郡主你婚前不還剛來過月事嗎,怎麼會懷孕呢。”
這妮子,這腦子,也轉的太快了吧,不行,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小巧啊,郡主我不是剛剛失憶嗎,快說,那天宮中發生的事兒。”
“哦,就是宮中有宮宴,郡主在席間,不知怎麼,就中了媚毒,神誌都不清了,卻隻要姑爺幫你解,然後的事,郡主就算失憶了,也能猜到了。”
“是啊,能猜到了。”隻不過,藍夕兒口中的猜到了,已不是小巧口中的那事了。
沒走幾步路,藍夕兒就要了新房,獨自一人走進房間,似乎還有些恍惚,“白蘭夕,白蘭夕,你的感情真是我所想的那樣嗎?”喃喃自語,左手還一直抓著右手腕,隔著衣服,感受著鏈子給他帶來的溫暖。坐在梳妝台前,理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
突然,一隻不知什麼的東西,嗡嗡嗡地從藍夕兒的眼前飛過,“啊!”天哪,飛蛾,藍夕兒尖叫著,雙手抱頭,嚇得直接縮進了梳妝台的下麵。
不知為什麼,藍夕兒從小就很怕這些蟲子昆蟲,前世的家裏總會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還會噴上那種淡的令人無法察覺的殺蟲劑,再在房間裏點上熏香,會讓人產生一種十分舒心之感,就算是花園裏,也會定時有園工打掃、清理、抓蟲、噴藥……
所以,藍夕兒,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她已經害怕極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躲在角落裏無助的哭著。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將藍夕兒從妝台下拉了出來,心裏一顫,直直的對上了一雙黑如曜石眼睛,那雙鳳眼似乎有一種魔力,可以將一切一切吸入其中,使藍夕兒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害怕,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多年前也曾發生,而現在隻不過是錄像重播一般,就是莫名的安心。
“別怕,蟲子已經死了。”很好聽的男聲,就像童年母親的手,幫她將黑暗驅逐,也許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心安是歸去”吧,藍夕兒,現在一點都不想脫離出那些有力的大手。仿佛就像是她的港灣,她理應呆的地方,是她心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