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位於東漢國北方,是一個小州,左鄰豫州右鄰青州,再往北便靠近北宋的兗州。濟寧郡是徐州的經濟和政治中心,是濟寧郡王劉元宗的封地。寧陽府又是濟寧郡的核心,人口眾多,十裏長街車水馬龍,可供四輛馬車並排行駛。街道兩邊酒樓商鋪鱗次櫛比,地攤小販魚龍混雜,大街上人聲鼎沸,摩肩繼踵,熱鬧非凡。
仙客來是寧陽府有名的客棧食府,高達三層,門庭若市,內有秘製的名酒醉仙釀,吸引著各地食客前來光顧。
一個身穿打著補丁衣服的灰衣乞丐走到仙客來門前,正要邁步進入。一個肩上搭著白色抹布的小二一臉不耐的攔住了乞丐,嚷嚷道:“快走開!快走開!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乞丐抬起頭,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和潔白的牙齒,以及一雙含著精光的眼睛。他的眼神絲毫不因為小二的無禮而顯得憤怒,相反很是真誠。他說道:“這位小哥。你行行好。我兩天沒吃東西了,能不能給我兩個饅頭。”
小二呸的一聲,將口水吐在門外,說道:“去去去,一邊去!你們這些乞丐,比豬還懶,就會不勞而獲。老子努力工作還吃不飽呢,還給你們饅頭。還不快滾,再不走我動手了!”
乞丐緩緩歎了口氣,心道誰說乞討是個輕鬆的活,怎麼我要了兩天還沒要到吃的。乞丐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他靦腆的笑了笑,伸手在胸前摸了摸,竟然取出一塊銀元寶。
“既然要不到,那我買還不行嗎?給我那兩個饅頭,一個燒雞再加一瓶竹葉青。快點!”乞丐對著小二說道。
“這乞丐比我還有錢。”店小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春日的陽光溫柔而不太熱烈,如同情人的手,輕撫著人們的臉龐。街道上熙熙攘攘,讓跟感覺既吵鬧,又有一種特殊的安靜。閉上眼睛,就仿佛整個世界都和自己隔離了。
沈行舒服的躺在街邊的一塊青石板上,酒壺放在臉邊,嘴一吸立刻如長龍吸水般,美酒便憑空倒流如他的口中。
舒服!
這種生活才是沈行一直以來所期盼的。不用整日奔波勞碌,不用與他人勾心鬥角,不用周旋在生與死的邊緣。一杯清酒,一隻燒雞,兩個饅頭還有一整日的陽光,這就能夠讓他滿足。但擁有這種生活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有足夠高強的武功。錢財得來的方式嘛,自然是劫富濟貧。而為了維持足夠高強的武功,還是得每日操練,不能停息。且練武也是一種操勞,其實和為了生活奔波勞碌是一個性質。
所以說,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擁有優渥生活的人,總是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此時,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中年乞丐帶著一個小乞丐從街角走了過來。中年乞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富人欺負窮人,窮人欺負乞丐。要了半天,才要到半個饅頭。做乞丐也是不容易啊。”
小乞丐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感覺到沒有,最近城南的乞丐好像少了很多。”
中年乞丐歎了口氣,說道:“是啊。說不得是此處混不下去,去了別處乞討。”
小乞丐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他們被人抓走了。”
中年乞丐撓了撓頭,問道:“抓走了?”
小乞丐點了點頭,左右看了一下,有些神秘的湊到中年乞丐耳邊,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就在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一個黑衣人打暈了一個乞丐,然後放在城門附近的一個馬車上,白天就運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中年乞丐驚訝道:“這麼邪乎?”
小乞丐說道:“是啊。說不得就被捉去當苦力了。”
兩人正說著,突然看見躺在地上的沈行。中年乞丐眼睛都瞪圓了。隻見沈行正有滋有味地大口吃著表皮燒得焦黃的雞腿,吃得滿手滿嘴都是油。
咕咚一聲,中年乞丐的肚子響了。他帶著小乞丐走到沈行身邊,扮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我乃丐幫三袋弟子李大腳。你這個新人是哪來的,不懂得要到肉要進貢?”說完,他指了指別在腰間的破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