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芷蘭心底一驚,她猛然想到了這把劍的來曆。清冷的臉上蒼白一片,不經意間抬頭,看見燕瑾雲嘲笑的目光。冷芷蘭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燕瑾雲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她不過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
想到這,冷芷蘭鎮定下來,露出一抹不屑的笑:“長公主慎言,凡事需要講究證據,如果若寒劍不是我們安家之物,我們何必大費周章的前來討要?”
燕瑾雲眯著鳳目,勾唇:“不過一把劍罷了,竟然值得安夫人和令公子親自前來討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安家很缺劍呢?”
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隻是那語氣裏透露出的諷刺,讓冷芷蘭幾乎咬碎了銀牙。
她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露出一絲冷笑,雙目陰沉,語氣挑釁道:“那劍是易南送給犬子的禮物,自然意義非凡。”
冷芷蘭故意喊的那麼親密,就是為了讓燕瑾雲心裏難受,她自認為燕瑾雲到現在還沒有忘記安易南,不然也不會一直在這為難她了。
哪知燕瑾雲麵不改色,端莊的臉上不見一絲異常,隻微笑道:“那本宮更好奇了,不知道安大將軍從哪裏尋來的寶劍,讓你們這般念念不忘?”
冷芷蘭的目光閃閃,心裏驚疑不定,卻又對燕瑾雲的表麵功夫很不屑,以為裝做不在意的樣子,她就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麼嗎?這麼多年還對她的男人不死心,真是不知廉恥!
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冷芷蘭冷冷的道:“這點不需要長公主操心。”
燕瑾雲“嗬嗬”兩聲,她一眼就看出來冷芷蘭眼裏的意思,真是好笑,她堂堂長公主豈會對有婦之夫有非分之想?冷芷蘭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看來當年的“第一才女”也不過如此。
心裏不屑著,燕瑾雲麵上卻還是笑盈盈的,她優雅的喝了口茶。一雙美麗的鳳目中,暗流湧動:“的確不需要本宮來操心,但這把劍……若是先夫的遺物呢?”
冷芷蘭臉色突變,她沒想到燕瑾雲竟然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難道她忘了顧若寒到底是怎麼死的麽?
安時逸一頭霧水,他看看坐在首位上似笑非笑的燕瑾雲,又轉而看向自己的母親,好好的劍怎麼扯到遺物上去了?
捏緊了拳頭,冷芷蘭冷冷的與燕瑾雲對視,眼底帶著警告:“長公主慎言,先駙馬已去世多年,這把劍怎會是遺物?”
“是不是遺物,本宮自然比安夫人清楚。”燕瑾雲眯起鳳目,威語帶威脅:“如若不信,長公主府內還有幾位證人,安夫人可要見見?”
“你……”冷芷蘭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可怕,她恨恨的瞪了眼燕瑾雲,卻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長公主的身份的確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冷芷蘭心裏著急起來,看來在燕瑾雲這裏是注定討不了便宜,可是……那把劍必須要得到!絕對不能落在其他人手裏!
“本宮乏了,安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那就請回吧!來人,送客!”燕瑾雲直接從位子上起來,無視冷芷蘭快要吃人的眼神,徑直離開了大廳。
“兩位,請。”侍女垂頭,示意二人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