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棣和卿諾也愣了愣,才道:“快請進來。”門房小跑著離開,大廳裏卻是沉靜起來。
不一會,一個姑娘就來了,蘇棣笑著招呼:“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啊?”
“回蘇丞相,婢子是皇後娘娘宮裏的,名喚樂兒,娘娘說上午見府裏的大小姐聰明機智,特地讓婢子過來賞賜些玩物,蘇丞相也不必多禮,娘娘說這次的事情不用伸張,婢子不敢有違,叨擾了。”說著眼神微微打量了下府中小姐們,在卿諾與蘇清嬌身上徘徊時,眼中閃過絲疑惑,隨即招手讓幾個小太監將一堆物品給抬了進來,並沒有說賞賜的是什麼。
蘇棣帶著全家連忙行禮謝恩,雖說這事情不伸張,但這禮數還是不能差的。
樂兒平麵平和,看似是個活潑好動的姑娘,但行為舉止卻又有大家閨秀的章程,怪不得是服侍皇後娘娘的人。
蘇棣很是納悶,自己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皇後娘娘如此賞識,還特地讓人跑一趟。
然而她的話卻像一記重錘砸在人心口上,蘇清嬌剛才便咬準了丁紫是不顧姐妹情深,不顧父母倫理,就說那斷香的事情是對生母的不孝敬,不誠心,若果真如此那皇後娘娘豈不也是……
蘇清嬌此時就是腦子裏麵有漿糊也知道今天早上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此時心裏已經是亂成一團了,連忙給蓮氏使眼色,蓮氏此時哪裏顧忌上自己的女兒,一想到今天早上的作為被皇後娘娘知道,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蘇棣見此事上有蹊蹺,但又各執所詞,卻思量著又道:“我這女兒才回到府中,怕我擔心一直不肯跟我說實話,但卻實在擔憂,可不知我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讓皇後娘娘對卿諾如此賞識,望姑娘告知一二。”蘇清嬌與卿諾那丫環各執一詞,誰的話都不可信,蘇棣此時覺得老臉都丟盡了,堂堂一家之主對於家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還要去問別人,心中早已對蓮氏和蘇清嬌都升起幾分厭煩。
不論如何,卿諾肯定是沒做什麼是事情,連皇後娘娘都賞識,肯定是這兩人又幹了什麼。
蘇棣想到這裏,黑沉沉的眼神掃著蓮氏與蘇清嬌,接著皺眉思考著。
樂兒卻不知其中道理,隻是緩聲道:“慈安齋一、二、三香堂供著多家女眷牌位,平日上香祭香皆由各府下人打理,庵裏隻需定時打掃即可。那日不知怎麼的,二三四堂突然亂了起來,眾多香客聚在二堂上,外麵守著的小尼前來稟告,庵中等人前來,卻見……”說到這,樂兒目光略有閃動,不好言語似的,停頓了好久。
使得蘇棣心裏跟蟲子爬過似的不安,那蓮氏與蘇清嬌也是急迫的聽著,不知道這姑娘會說些什麼。
“貴府夫人在香堂下令責打做事紕漏的媽媽,大小姐怒斥她們不懂規據,驚擾佛主。”蘇棣臉徹底黑了,在佛堂打人,別說是否會受到天懲,便是傳出去這丞相府還不定被傳什麼樣子,一個丞相府夫人敢當著佛主麵打人,真是一點規製也沒有。
樂兒卻還悠悠道:“皇後娘娘當時正巧在一堂齋戒,聽見外麵有聲音,便遣了喜兒姐姐出去看看什麼事情,卻見……”樂兒眼神掃著蘇清嬌,什麼話也沒說,可是眼中的神情卻分明在說她太失禮了!怪她在佛堂弄出這些事太不知規據,對佛主不敬。
蓮氏蘇清嬌白著臉,這姑娘說話慢悠悠的,沒有半點高低起浮,可話中的意思卻像根針在紮她們的心中一樣,她分明看到蘇棣那忍著怒火的雙眸,恨不得吃了她。
蘇棣壓下心中的火,問道:“不知這接著……”
樂兒見蘇棣有心問道,又慢慢道:“喜兒姐姐遠遠見貴府大小姐被二小姐推到在地上,順手就扶了一把,並已經讓各府夫人和姑娘在佛堂中還是安靜平和為主,誰知貴婦二小姐愣是一個勁的問喜兒姐姐是誰家的丫鬟,不懂道理,有失禮儀……”
樂兒輕重緩急的將事情說完,便轉身衝蘇棣行了一禮,等著蓮氏尷尬不已的派著媽媽跟去,方才離開。
蓮氏真心想死,她原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算在蘇卿諾身上,反正香都是斷她的手上了,怎麼說她都有責任,誰知道皇後娘娘突然派奴婢出來替卿諾解圍呢。
大堂裏突然靜的可怕,蘇清嬌蓮氏尷尬的緊絞著手中的錦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她們兩的嘴,卻不如人家夠力度,更何況皇後娘娘喜歡的人啊,她倆還準備來個先發製人。
蘇棣陰沉著臉發話:“二小姐顛倒是非汙蔑嫡長女,責杖二十,拉下去!蓮氏教女無方,從今日起這家就讓秋姨娘代管,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出院門!”
這一回,她非讓蘇清嬌和蓮氏嚐到苦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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