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人知道老王爺把她養在燕王府的目的是什麼,隻有自己人,才能分享這個秘密……
嗬嗬,自己人,可笑的自己人,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
他們姓鳳的,對她的虧欠呢,怎麼還?
沒有得到回應,柳蘭錦笑得淒厲:“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行?”
“這個世上,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強扭的瓜,不甜。”
多說無益,最狠的當頭一棒,打下就夠了,至於她能不能醒悟,但看造化了。
秦如歌走了,守門的護衛,把門關得嚴實。
柯凡迎了上來:“王妃,你不該這麼刺激她。”
“怎麼,心疼了?”
“蘭兒心地不壞,她隻是,太沉迷王爺罷了,其實,王妃和蘭兒一起侍奉王——”
話未說完,就教秦如歌打斷:“本王妃,不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這——”
秦如歌突然停頓,轉身:“柯凡,父王,除了母妃以外,有別的女人嗎?”
柯凡看起來很不自然,眼神閃躲。
燕王府的人,對鳳明煌父王母妃的事情,諱莫如深,但看柯凡這態度,應該是禁忌了。
“王妃,上一輩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問了。”
“我隻是想知道父王有沒有別的女人,這也算過界嗎?”她這問題,壓根不過分。
好吧,如果隻是這一個問題的話……
“沒,沒有。”
“那為何你對於王爺迎別的女人進燕王府,這麼熱衷呢?”
柯凡撫摸白胡子,眼神亂飄:“子嗣繁衍,枝繁葉茂,是為人子的本分。”
“柯老倒是比父王管的還多。”妖孽還滿身是毒呢,繁衍子嗣個蛋蛋啊?十劃還未有一撇呢。
柯凡汗顏了,其實他也沒多熱衷,隻是這些年看著義女的苦,不忍罷了。
若能兩全其美,為何不能通融共存,和平相處呢。
二人不歡而散,秦如歌在房間裏坐立難安,一直等到黃昏,才等到鳳明煌回來。
孟玄色在他後頭屁顛屁顛跟著:“王爺,那些禮……”
“全部扔出去,權當便宜長安城的百姓。”
嘖嘖,王爺這坑爹的,竟然不把禮退回去,直接扔了,讓長安街上的人撿漏,西涼那些人,可虧大發了。
“怎麼了?”秦如歌問道。
妖孽臉色不算和悅,隱隱攜帶冷厲,語氣透著冰渣。
孟玄色歎息:“還能有什麼事,美人計唄,不出所料,皇上又要指婚,對象正是西涼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公主,多半是臨時拉上場,強按上公主的名銜,隨便找個庶民,就硬要王爺吞下這隻死耗子。嘖嘖,咱們這皇帝呀,忒奸,城池和錢財呢,歸他的,不懷好意的細作呢,歸王爺,王妃你說,這還有理嗎?有種自個兒把那勞什子公主收了,我還敬他是條漢子。”
秦如歌似笑非笑:“你不用這樣嘴上抹了蜜似的討好我,我反胃。”
孟玄色怯怯摸鼻,這年頭,成精的女人,不容易討好啊。
“玄色,你先下去吧。”
鳳明煌開口,孟玄色隻能心不甘情不願走人了。
“納蘭瑚呢?”
“讓她搗鼓藥圃去了。”
見他閉目支著眉心,秦如歌繞到他身後,給他按按頭部,舒緩精神。
“秦如歌,答應你的,我做到了。”
“嗯?”
“我拒絕了納姬妾的請求。”
她垂眸淡然道:“所以,王爺才愁苦地直揉山根?”
猿臂將她撈到大腿上,輕擁。
嗅著她的發香,鳳明煌覺得今日的疲憊,似乎散盡。
“他以罔顧君命,目無天子的名義,削了我部分閑散兵權。”鳳明煌嗤笑,笑慕容均現在連蚊子肉都不願意放出去了。
那些兵馬,原本就是慕容均賜給他的,現在收回去,也是理所應當,他並沒有拒絕。
對他來說,那些是不值一提的弱兵,但是對慕容均的寶貝兒子而言,卻是難得的兵力。
蚊子肉,也是肉。
“他有看出什麼來嗎?”
“你自己把把脈就清楚了。”
秦如歌狐疑把指尖搭在其腕脈,果然依靠內力改變脈象,這等造詣,哪怕是爐火純青的醫者,也不一定能看出端倪。
這樣,她便放心放了一大半了。
“你看我多虧本,為了取悅愛妃,把兵力都給拱手相讓,怎麼報答我,嗯?”
親了他一口。
“就這樣?”
“不然呢?”秦如歌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