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今天如果不是你,真不知道會~~~~~~~”
那個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旁邊她的兒子也一起跟著哭了起來。
“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別怕。”
“你不知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我就住在隔壁的李家村。”
接著,那個女人便拿著水果籃帶著我們回到了她的村子。
原來,她叫何冬雲,是隔壁何家村人女兒,嫁到李家村,她的丈夫五年前,在黑狼哥那裏借了錢和朋友去北方做生意,因為那個時候村子裏的人都都窮隻有黑狼幫有錢,可是這一去就是五年,音信全無,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封書信,一年後連一封書信也沒有了。兒子叫李二狗,爸爸離開的時候才2歲,所以連父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說到這裏,自己也不禁傷心起來,我也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北方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日本人給占領了,李二狗的爹怕是凶多吉少了。
聽母親說父親是一個抗日英雄,正在外麵打仗,等仗打完了,就可以見到父親了。這麼多年我一直等著,可是這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呢。
而在這時,黑狼幫的幾個小弟扶著他們的大哥,一瘸一拐的朝山寨走著“大哥,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你開槍打那臭婆娘,怎麼反倒自己中槍了!”
“你問我我問誰,真是邪了門了,他奶奶的。”
其中一個小弟問;“會不會是您拿反了?”
黑狼哥一聽那是一個火啊,直接就是一腳喊了句“滾”。
接著就繼續拐回了山寨。
來到李家村以後,為答謝今天的救命之恩,便硬留下了我們一起吃晚飯。雖然杭州不比河南那些北方鬧旱災,但是生活也確實艱苦,晚上我們一起吃了麵,還給我們拿了兩個家裏僅有的雞蛋,我們當然不會吃。
冬雲姨煮著麵很是熱情:“多吃點,還有呢,別客氣。”
冬雲姨是那種長的柔弱型的,個子不高,留著長長的頭發,雖然母親也是長發,但是卻是看去就是堅強的女人,做事果斷,迅速,有男人的氣質,也難怪,父親不在身邊,這又當爹又當媽的。
“夠了,吃不了那麼多。”
我就不這麼客氣,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青梅。”
“我叫餘天”還沒等冬雲姨問,我就自覺地自報家門了。
“真是聽話的孩子。”冬雲姨笑著摸著我的頭。
“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是河南的,家鄉鬧饑荒,逃難至此”
我奇怪地看著母親,心想“河南?饑荒?”但那時我年紀還小,母親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