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命跑到屏幕下的沅七彩不顧自己此時已上氣不接下氣,她抬起頭,看向先前出現在熒光屏上的帥氣臉龐。
當她喘著粗氣,帶著期盼抬起頭的那一秒,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凍結。
怎麼……怎麼這麼快就播完了?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他,他怎能就這麼消失在屏幕上?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啊!為何又讓他從她的眼前消失?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也太過殘忍,難到前世不得善終的自己今世還得背負那無名的債嗎?
沅七彩無力的伏下身子,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枕在上頭,滿心的委屈無處宣泄的任憑淚水洗刷自己已變得蒼白的容顏:“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告訴我,告訴我啊……”
原本隻是無聲哭泣的沅七彩已承受不了積壓已久那撕心裂肺的痛,心底的不甘猶如洪水猛獸般傾泄而出,為了不讓自己的哭聲引來路人的目光,沅七彩極力隱忍的咬著唇,那力道足以讓紅潤吹彈可破的唇滲出鮮豔的紅,可是……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也需要一個得己宣泄的出口啊!在員工的麵前,她一直是女強人的形像,不管遇到什麼事,表情都不會有所變化,但時刻的她也隻是帶著前世記憶背著情債痛苦活著的女人啊!麵對曾經讓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她真的無法淡而處之,如此的隱忍已超過她的級限,她不想再忍,她要痛快的哭出來。
“哇……。”一聲聲絕望的悲鳴破口而出,去她媽的文雅,去她媽的名聲,此刻的她什麼都不要想,也不想去想。
不顧路人奇異的眼光哭得死去活來,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沅七彩在一陣宣泄後漸漸冷靜下來,她打著哽咽用手抹去臉上殘留的淚珠,撐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像丟了魂似的走到路邊,隨手攔了輛的士,淡淡的說了個地址。
像無主孤魂似的沅七彩六神無主的走入大樓,按下電梯,目光呆滯的回到家,隨手將包丟在地上,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就連自家的房門未關她也不在乎。
“嘖嘖嘖……看看,看看……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家遭人打劫了?”門邊,出現一名清麗的女子,她瞄了眼未關上的門和落在玄關處的包,皺著眉調侃。
沅七彩仍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無奈的搖了搖頭,女子隨手將門帶上,彎下腰撿起地上名貴的香奈爾包包。
“誰惹我家公主不開心了?說說看,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找出來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解恨。”女子走到沅七彩跟前蹲下,逗著眼前的好友。
她,是沅七彩唯一一名僅存的好友兼換貼死黨田婉,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沅七彩感情曆史的人。她知道除了她,沅七彩沒有任何朋友,所以在她沒有找到前世戀人之前,甘願讓自己變成一盞燈,能暫時溫暖好友那不曾溫熱的心,所以她也是最見不得沅七彩傷心的人。
“嘿嘿……我大老遠的跑回來看你,你不感動一把就算了,還板著張臉給我看,我可沒招惹你。”將沅七彩的身體扳過來,田婉打趣的說道。
睜開紅腫的眼睛,沅七彩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見好友這模樣,田婉歎了口氣:“真讓人不省心,我隻是出趟遠門而已,一回來就看到你這副像被人蹂躪n次的鬼樣,倒底出了什麼事,至於嘛?”
雖說田婉嘴上不饒人,但她已站起身子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不稍片刻,又重回客廳,手上多了個臉盆,盆裏的水還冒著層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