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頷首,邢朵問:“接下來不會再錘東西了吧?”
黑鳳凰低笑了兩聲,搖搖頭,說:“不用了,如果再錘下去,我想三位老爺會比您更心痛。”
邢朵不解,問:“為什麼?”難道那仨男銀比她還要視財如命?平時咋沒發現呢。
這麼耳語片刻,兩人已經來到孔溪和蕭正泰所處的住所,黑鳳凰便自動忽略了邢朵的這個問題,隻是目光猶似有所指引地瞟過邢朵剛剛握錘的兩隻手。
黑鳳凰在一間裝飾得很是奢華誇張的房外站定,邢朵也跟著她站定,然後黑鳳凰指引著邢朵怎樣叫門迎新郎,一番禮儀下來,邢朵已經被累得半死,幸好這裏沒有那種抱新人上車的儀式,要是再讓邢朵抱孔溪和蕭正泰上轎或是上馬啥的,邢朵保證,她現在一定已經暈死在當地。
孔溪和蕭正泰紅袍加身,胸前戴著那種邢朵前世見過的參軍時用的那種大紅花,當看到那兩朵斜跨胸前的大紅花時,邢朵差點笑背過氣去。
孔溪被邢朵這麼一笑,臉刷的紅得比他身上那身喜服還厲害,如果邢朵再對他做點什麼,他那臉上很有可能滴出點血什麼的。
蕭正泰也老大不樂意,但他沒有像孔溪別扭地臉紅,而是上前把彎著腰狂笑的邢朵揪著衣領子就給抬了起來。
邢朵雙腳離地,臉上立時收斂起笑容,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發現自已已經被蕭正泰那不懂事的給提溜起來。原來他這武功不僅是用來打情敵的,還可以用來收拾當家夫人。
“你再笑我今晚就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地。”蕭正泰說。
被提溜在半空轉了一圈,聽蕭正泰這麼壓低聲音的一句,邢朵立時伸手捂住剛剛還狂笑不止的嘴巴,可勁兒地搖頭,以期蕭正泰能看到她的誠意。
蕭正泰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邢朵放回地麵,為她整理了一下被他扯得亂了的喜服,順帶著吃了把豆腐,才意猶未盡地抽回手。
一切停當,準備出發,黑鳳凰喚回還在那裏臉紅流血煮大螃蟹的孔溪,把他和蕭正泰身上那兩朵大紅花下麵餘留出的兩段紅綢送到邢朵手裏,意思讓邢朵拉著這兩段紅綢把孔溪和蕭正泰牽出去。
牽出去?邢朵又是一陣忍俊不禁,在蕭正泰的眼神威壓和孔溪的血流成河逼迫下,邢朵強行把快要溢出的笑容捏吧捏吧憋回肚子裏,才牽了孔溪和蕭正泰走出這臨時租住下來的院落。
邢朵站中間,孔溪和蕭正泰分站兩邊,兩個高個子中間一塊兒窪,把偉大的文字學體現得淋漓盡致。
邢朵邊走邊說:“以後咱們三個一定不可以一同上街。”
蕭正泰問:“為什麼?”
邢朵說:“就算一同上街也是我一個人在前麵走你們倆在後麵保護。”
孔溪依舊紅著臉,他點頭說:“好。”
蕭正泰側過頭看了看無比順從的孔溪,沒再問為什麼,因為他如果再不明白,邢朵那尋找安慰的自尊心,將在距離昨日同溫爾雅談話的短短時間裏,將再一次得到提升。
剛把這個問題消化掉,蕭正泰就又聽邢朵說道:
“等今天婚禮結束,讓小林把這宅子也買下來如何?”
蕭正泰那小傻了吧唧地又一次不知趣地問道:“為什麼?”
邢朵乜斜著瞅了蕭正泰一眼,然後問另一邊的孔溪:“溪,你看如何。”
孔溪說:“好。”
蕭正泰說:“邢朵,在你今後的一個月裏,你就甭想著下床了”
邢朵牙根都被蕭正泰冰冷的語氣凍得直打顫,剛想承認一下錯誤,就聽見黑鳳凰在前方又行指引,說什麼邢朵這回是真的沒聽見,隻能跟著孔溪和蕭正泰向前走,到了來時那個轎輦前。
轎輦很大,適才邢朵來時就隻坐了靠近中間的一塊,就跟某某聖姑坐白蓮花裏一樣,隻可惜邢朵做不來白蓮花裏的聖姑,頂多就是人家聖姑那啥下麵那朵白蓮花。
到了轎輦跟前,邢朵才知道黑鳳凰剛才喊了什麼,原來她是讓邢朵邀請孔溪和蕭正泰與她共乘轎輦。
邢朵看了看抬著轎輦的八個人,吞了口口水,然後猶豫著,問了句特不應景的一句話,她問黑鳳凰:
“鳳凰,他們吃得消嗎?”不跳字。
黑鳳凰眉角抖了抖,像吃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語氣冷硬僵直地回道:“吃得消”
第六十六章接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