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泰閉了閉眼睛,把心中翻滾的燥氣一壓再壓,才睜開眼對邢朵說:
“你要是再不上車,我就真把你賣了,賣到玉滿堂去接客。”
邢朵說:“好啊,然後我讓亓官蜜蜜來救我。”
蕭正泰二話不說,上來就把邢朵攔腰抱起,無視她的掙紮,強行把她塞進了車廂,看得外麵那個趕馬的車夫差點把馬鞭子當牛皮糖嚼……原來趕馬車的都好吃鞭子這一口。
待邢朵從車廂裏爬坐起來,蕭正泰也跳上了馬車,馬車門被關起,光線瞬息間暗了些,邢朵瞄了一眼蕭正泰,然後身體向著靠近車廂內部的位置挪了挪。
蕭正泰說:“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在成親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邢朵眼睛瞥向窗外,日已偏西,可夏日的白晝實在長,不遠處的民居已是炊煙嫋嫋,然街上的人群依舊不見稀少。
回到邢府,門房的下人們見有馬車在自家院落前停下,一看之下是蕭正泰的馬車,有些詫異,因為他們記得早晨自家夫人正是和蕭侍郎徒步走出家門的,注意,是徒步,可現在……
當看到蕭正泰扶著邢朵走出馬車,目光在瞄到邢朵衣服的一刹那,每個人的眼中都瞬即閃過了然,哦——原來是這樣——接著下人們相視一笑,都特狗腿地過來攙扶他們夫人和蕭侍郎,怕某處還痛著,不小心從馬車上掉下來。
奶奶個腿兒,邢朵一眼就看出那些個下人們心裏想的是什麼,側頭仇怨地把蕭正泰用眼刀淩遲,可人家蕭侍郎對此就當做啥也沒看見。
謠言長了翅膀似的,邢朵和蕭正泰這邊才下了馬車,長眼睛的下人們就傳開了,一時邢府之中沸沸揚揚——夫人寵幸蕭侍郎哩。
進入府內,果然,科林和孔溪已經回來多時,本來都在各自房間忙著公務,聽到外麵吵嚷之聲,都放下手頭的事情出門看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看之下,科林的臉色黑得彷如是看不見底的深淵,而孔溪,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白的像雪,紅得像霞,就跟放四季之歌那紀錄片似的。
邢朵先聲奪人,先來了把越描越黑,她解釋:“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隻是走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還能把臉摔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科林嘲諷的功力有增無減。
邢朵反射性地去摸臉,此時蒙臉的白紗已經除盡,她不記得臉上有什麼詭異的印記,難道是還沾了蕭正泰的口水?
呃……邢朵想到這種可能,用袖子拚命去擦臉頰,可是走到近處的科林卻抬手按住邢朵在自己臉上作惡的袖子,一手按下邢朵的袖口,另一手撫上邢朵的下巴,手指摩挲著下巴骨,科林說:
“蕭侍郎,你下嘴可是夠狠的啊。”
蕭正泰聽科林如此夾雜著冰雪一般的語氣,嘿嘿笑了兩聲,說:“小意思。”
TNND,咱這廂否認還來不及,他那廂就已經給咱送上了絕路,邢朵皺著眉,對此無言以對。剛才她光顧著那頭被滾成雞窩的頭發,完全不記得蕭正泰還咬過她的下巴骨,沒辦法,人在驚嚇過度時,某些事情不記得也是有心可源,隻是……
科林因為蕭正泰的自恃而陰了眼睛,順著他那黑得仿佛是萬丈深淵的臉,邢朵跌落進無邊的穀底。
“小林……你、你別聽他胡說,我們真的……”
科林眼睛裏下著雪,邢朵接下去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即使是真話,但在這樣的科林麵前,她總覺得再真實的話,此刻也變成了無比虛假的托辭。
科林說:“沒發生什麼最好,不是我不許你們發生什麼,隻是現在……之前我也對你說過,現在還不是放任他胡來的時候。”
邢朵吞了口唾沫,憋在喉嚨口的話想說,可一時之間被那口唾沫給淹了下去,再想說的時候,他X的,科林走了。
望著科林的背影,邢朵此生留下了深深的遺憾,有話不能說的感覺,真他X的難過。
科林剛走沒一會兒,一直從旁站著的孔溪便走了過來,他要幹嘛?
邢朵警惕地用眼睛瞟著孔溪,他不會也是來教育咱的吧。
孔溪走到邢朵麵前,抬手摸向她的下巴骨,問邢朵:
“邢兒,痛不痛?”
邢朵搖頭搖得特別H,說:“不痛。”痛也得忍著,邢朵真的害怕孔溪突然蹦出一句“活該”來。
沒想到,孔溪聽後隻是點點頭,“一會兒跟我去我房裏,我給你上些藥膏。”
邢朵特乖巧地點頭:“好。”簡直了,還是孔大美人知道心疼咱。
第六十二章下巴骨
第六十二章下巴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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