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高大全是一個人呼籲,而司馬光卻是以右相的身份,用朝廷的名義聲。
這讓司馬光先就獲得了比高大全更高的支持。
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德一出,瞬間就把高大全打成了負麵人物。
“前述八德,百姓與能,乃妄者以為不便於己,棄如弁髦,造作秀言,誤人子弟,幾欲化全國人民為不孝不弟不忠不信無禮無義無廉無恥而後快。”
好嘛,誤人子弟,欲圖讓全國人民淪為不孝不弟不忠不信無禮無義無廉無恥之徒都出來了,這頂大帽子扣的太熟練了,不愧是曾經在黨爭中勝出的大人物。
司馬光這是旗幟鮮明的和二程站在了一起,不僅批判高大全,而且也公開提倡世人尊崇古製,不要輕易受人蠱惑。
“惟願全國人民恪守禮法,共濟時艱。其或倡作詖詞,引人入阱,國有常刑,豈能寬縱。本相痛時局之阽危,怵紀綱之廢弛,每念今日大患,尚不在國勢而在人心。苟人心有向善之機,即國本有底安之理。凡我邦人父兄子弟敬而聽之。”
這就是在告誡全國人民,都按照他的意思幹了。
不得不,這一招極為高明,不僅拉攏了二程這個級別的盟友,還給了官家一個大高帽子。
唯一受到傷害的,就是高大全,不過很顯然,高大全這種“人物”,還入不了司馬相公的眼。
司馬光是一個政治手段極為嫻熟的政客,他也很明白輿論的影響力。
“官家”和他促膝長談了一次,司馬光多少也了解了“官家”一些想法,雖然不知道“官家”對高大全哪來的那麼大仇恨,但是既然打擊高大全能夠獲得帝心,何樂而不為呢?
《整飭倫常令》造成的影響很大,“官家”也很滿意,不過司馬光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乘勝追擊,是一個政客的基本素質。
在世人還在消化這個《整飭倫常令》的時候,司馬光又祭出了一個大招。
他親自上書官家,要求祭,官家準。
而司馬光直接越過了左相蔡京,以右相的身份,主持了祭儀式,並且在儀式上公開表了一段演講。
江南電視台全程直播了這次的祭儀式,司馬光的演講,也傳到了千家萬戶。
高大全在家和張貞娘一起看了江南電視台的直播,也聽到了司馬光的慷慨陳詞。
“孔子生貴族**時代,憫大通之不~行,哀斯民之昏墊,乃退而祖述堯舜,刪訂六經。春秋撥亂之後,為升平、太平之世,禮於康之上,進於大同共和之義,此其導源。遠如顏、曾、思、孟,近如董、程諸儒,多能明宗旨,擇精語詳,大義微言,久而益著,醞釀鬱積,遂有今日民~主之局。”
“生孔子,為萬世師表,既結皇煌帝諦之終,亦開選賢與能之始,所謂反之人心而安,放之四海而準者。”
“本相證以數千年之曆史,九州學者之論,蓋灼然有以知日月之無傷,江河之不廢也。惟大宋以人民為主體,非任其自由信仰,不足以證心理之同。”
“本相現以朝廷名義公告下:請令全國學校,仍行釋奠之禮等語。值此被邪充塞,法守蕩然,以不服從為平等,以無忌憚為自由,民德如斯,國何以立。”
“本相維持人道,日夜兢兢。每思古今治亂之源,政學會通之故,反複研求,務得真理,以為國家強弱,存亡所係。惟此禮義廉恥之防,欲遏橫流,在循正軌。總期宗仰時聖,道不虛行,以正人心,以立民極於以祈國命於無疆,凡我國民同有責焉。”
到最後,司馬光痛心疾道:“人不拜,又不拜孔,留此膝何為?”
張貞娘聽到司馬光這句話,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這是要……”張貞娘不能置信。
高大全緩緩吐出幾個字:“尊孔複古。”